18. 送她簪子(第1/1 頁)
:“我很喜歡。”
略帶欣喜的尾音聽得祁凜徹心尖一顫,夾菜的筷箸險些拿不穩。他壓下唇角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兩人繼續安靜地用膳。
……
男人沐浴過後清冽乾淨的氣息鑽進床帳間,蓋過了本就淺淡的梔子香。洛瑜躺在床上屏著呼吸,睜眼望著頭頂的幔帳。
前幾日他每晚都是夜半回府,洛瑜早已睡熟;次日還未醒,身側就又空了,難得如眼下這般,兩人都還“清醒”著……
許是白日裡去了景芳園賞菊,她這會兒並不太困,思緒也活躍得很。若照從前,她睡在明善堂黏在衛老夫人身旁,早就依賴地抱著衛老夫人軟和的臂彎,絮絮地開始說起今日在郡主府的見聞。
她這廂正胡思亂想著,冷不丁聽見身側早就閉上了眼的人問道:“想說什麼?”
洛瑜:“……!”
她側了側略微僵硬的身子,看向他,“夫君還沒睡麼?可是吵著你了?”
“暫無睡意。”
“哦。”
洛瑜不太確定地又朝他看了眼。他仍是闔著目,深邃挺拔的眉眼硬朗如峰,她睡在裡側,看不到他左眼尾的那道疤,他輪廓隱在微弱燈芒下,削減了身上肅殺的冷戾。
她想了想,清清嗓子,便慢慢與他說起今日景芳園內發生之事。說起方敏如時,她刻意略過不提,卻不料他忽地睜眼,側眸看她,低啞的嗓音問道:“兄長未與長嫂在一處?”
“啊……”
洛瑜一面驚訝於他的敏銳,一面在心裡糾結著該不該把在假石後看到的一幕說與他聽。他目含審慎的視線無形中藏著一股威壓,她不由得支吾道:“我……不甚清楚……”
“應是不在一處,否則兄長的馬車該送長嫂回府才是。”祁凜徹如此說著,目光落在她臉上。
洛瑜不疑有他,聞言搖頭,“長嫂從郡主府出來時,兄長並未跟在身旁,應當是不知長嫂要回府來。我瞧那會兒長嫂的臉色不大好……”
“你倒是,”她的話音立即被祁凜徹截斷,他驀地靠近過來看著她,手臂撐著半欠起身,眼眸一眯,“挺關心長房。”
洛瑜睜大眼:“……啊?”
他的視線從她茫然清澈的鹿眼移到她瑩潤的唇瓣上,他喉結輕動,腦中念頭劃過的一瞬間,他當即脫口而出:“過幾日帶你去踏秋。”
話一落,他就後悔了,自己何時這般出言莽撞了?
正欲收回,那雙鹿眼忽然眨了眨,閃過幾許期待,又迅速黯淡下去,她道:“可是近來天氣多變……再說,夫君不是很忙嗎?”
言既出,祁凜徹只得道:“我休沐,騎馬。”
頓了片刻,祁凜徹的目光重新定在她臉上,隱隱勾了勾唇角,不經意地提到,“那匹是御賜的馬。”
洛瑜:“可我不會騎。”
祁凜徹:“我會騎。”
“……”
祁凜徹從她面上果然看到一絲驚訝神色,心道,她既這麼想攀高枝,好好好,他偏要攀過兄長。
洛瑜自是不知他此刻所想,他離她極近,呼吸既沉又重,悉數灑在她面頰上,如滾滾沸水燒得她心尖都燙得厲害。
他劍眉下那雙銳利幽深的眸子極具侵略性,洛瑜聽見他喑啞剋制的聲音響在耳畔。
“想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