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遭遇,青銅流屏(第1/2 頁)
那麼,被玄桓視為救兵的明緣去哪兒了呢?
答案是,被劫了。
明緣走著走著,吃著果還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雖然吃果兒的是葳蕤,唱歌的是水間,但被劫的是明緣自己。
玄家,一款隨機重新整理麻匪的神奇地點。
而且你還不能說玄家是麻匪窩,因為每次刷出來的麻匪都不是玄家人。
“明緣姐姐,好久不見啊~”
攔路的少年笑得乖巧,一身紫衣流光瀲灩,將他平時不太展示出來的貴氣在此刻披露。
明緣認得那昂貴衣料,這種絹緞只有一定程度下的微暗光照下才看得出來偏光的細閃,強光下反而會光華內蘊,變成平常的綢緞。
偏偏這衣料的細閃往往美得讓人心醉,被古國詩人贊為“悽如杜鵑夜啼,美似星河倒轉”,因此得名“夜啼紅”。
“夜啼紅”也因為這奇異的特性,成為世家底蘊的檢測器。
不只在於當家人是否認得出這少見的材料。更在於佈置一場宴會,是否能讓身穿“夜啼紅”的客人在宴上展露華服的美。
貴胄講究不動聲色地顯富顯貴,累世貴胄的宴會,也一定不能和毫無底蘊的褐夫富商一樣,一味追求燈火輝煌,而要明而不亮,榮而不喧。
這種微妙程度的室內燈光,才能讓“夜啼紅”展露出星河倒轉的內裡。
只是……
明緣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次冬至家宴是由她家小姐一手包攬,在確認與宴賓客的回函後,小姐不覺得有需要玄家展示這種貴胄風度的貴客,又更關注桓少爺的拉攏大計,根本沒有精力去對諸如燈光、室溫、巡筵香方等細節的調整確認,手一揮直接循了往年慣例。
但今年碧司鼎和水家家主聯手重修了水氏歷,烏霜臺今日有風無月,較之往年更暗,宴會廳的工作人員為此調亮了室內光……
明緣沒想到居然真就這麼寸,難得小姐沒有關注細節,就碰上這位南二少爺穿了一身夜啼紅。
明緣只覺得這徵兆極為不祥。
“南二少爺有何貴幹?”
雖然心急如焚,但明緣還是停下了腳步,沒有直接將面前這位撞開。
南家二少爺,南關越。
雖是旁系,卻天資聰穎,技藝了得。在其他貴胄冷眼看來,這位剛剛落到旁系的“半管月”,怕是比那位家主長子南祁連更擔得起工造南家的名頭。
何況南家家主對南關越的打壓早已是貴胄們心照不宣的秘密,也就是南祁連還沉浸在所謂的主支榮耀裡,不然大概就能發現除了南家本家外,其餘工造世家和南關越一家的接觸早已和南祁連持平。
比起平庸的繼承人,各位眼光毒辣的貴胄們並不介意燒一燒冷灶。
茜夫人也想過燒這冷灶,她覺得兒子和南關越年齡相仿,未必不能交個朋友,為此明緣還和南關越有過接觸。
但南祁連一系對茜夫人和南關越的接觸十分不滿,最終茜夫人礙於姻親關係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過茜夫人也並不看好南祁連,索性就雙方都放棄,與南家維持了一個簡單的人情往來。
用茜夫人的話說,就是“南家還有得亂,何必現在就下水呢?”
就是話裡相當惋惜。
是啊,南關越的確不凡,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如今看來也太不凡了些。
明緣眼神複雜。
涉及到家主權力之爭,南家家主的打壓必然不遺餘力,可就在這不遺餘力的打壓下,南關越表面上沒有還手之力,私底下居然還有餘裕購置夜啼紅這種昂貴的衣料……
單為這一點,明緣就不能得罪了這位,為她家小姐和桓少爺樹敵。
紫衣的少年笑嘻嘻地靠近,夜啼紅的偏色細閃隨著光線角度變化,在他身上勾出一條絢爛的光帶,如夢似幻。
“來和明緣姐姐打個招呼,”南關越的語氣輕快,甚至帶著點刻意為之的天真爛漫,“也想請明緣姐姐引薦一下……”
明明是普通的寒暄,明緣卻覺得格外違和,往後退了一小步。
冰冷的漿果香氣撲面,冷中帶著些粘膩和尖銳,正如果實被壓榨進杯子裡後留存的甘甜和酸澀。
也正如刮過明緣面前的寒光。
南關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烏木短拐,短拐表面嵌著大片的銀,正是這銀揮出了剛剛的寒光。
明緣連連後退和南關越拉開了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