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水平(第1/1 頁)
地舉好琴譜。
謝遠選的這首曲子是一步之遙,濃烈飽含熱意中又夾雜著溫柔的婉轉,就像情人間的呢喃。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照射進來,從兩人間的縫隙穿過,照射在牆壁上。
林芝芝能看清空氣中懸浮的微塵,就像跳動的音符般一上一下,他的眉眼專注而溫柔,竟也被音樂感染出深情繾綣。
正當音樂進入後半段高|潮起伏的階段時,謝遠放下了琴弓。
戛然而止的空白。
林芝芝放下譜子,“不再練練?”
“不了。”謝遠把琴收進琴盒。
林芝芝將譜子置於琴盒邊,興高采烈,“那我走啦!”
幾步就跑得沒影了,活像有惡鬼在追。
謝遠不緊不慢地擦拭著琴盒的灰塵,紀風摸了摸下巴調侃,“你這首曲子沒拉出平時水平來啊。”
“你聽錯了。”謝遠頭都沒抬。
紀風長長地哦了聲,彷彿真的很懂似的,“我記得你很熟悉它的曲譜啊,入社那天我們的考試就是《一步之遙》,你是唯一一個默寫全對的。”
“是嗎?我忘了。”謝遠背起琴包,面無表情離去。
紀風嘆氣:“這就是死傲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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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老師監督,即使他們彆彆扭扭,謝遠仍舊“不辭辛勞”,每天和她一起做衡水金卷。
衡水金卷題型設定偏難,計算量大,很費時間,但學校總喜歡採用這套卷子。
墨水在紙張上流淌開來,靜謐中只有筆尖摩擦的沙沙聲。
“寫完了。”林芝芝浮誇地做了個吹墨跡的動作,“檢查吧,不全對我跟你姓。”
謝遠沒有回話,接過試卷認真地對著答案批改,目光隨著紙頁遊移。
林芝芝就盯著謝遠的那隻筆,一晃又一晃。
眼皮子便開始打架,有點困。
林芝芝趴在桌子上,合上了眼簾。
直到腿部傳來絲絲縷縷的痠麻感,她壓著肌肉,難受得面部肌肉扭曲,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
…睡得姿勢不當,腿壓嘛了。
謝遠垂著眼推過試卷,手指骨節分明,形狀很漂亮。
他指著最後一個潦草得看不清a還是b的字跡,“謝芝芝。”
林芝芝稍愣,大驚失色扯過試卷,最後一個選擇打了個小小的叉。
也是全試卷唯一的一個叉。
“你這就是在挑刺了。”林芝芝辯解,“我這是對的!不能因為我字亂就算錯!我選的是a。”
謝遠輕輕地頷首,“這題選c。你再仔細看看條件。”
林芝芝舉著試卷,飛速又讀了遍題目,她收尾時過於激動沒好好檢查,把平行和垂直的條件看岔了,所以算出來的結果當然不對。
狠話是自己放的,反轉是自己給的。
她的耳畔燒紅,把卷子藏到身後,以沉默掩飾無奈。
“走吧。“謝遠倒也沒揪住不放。
林芝芝順著臺階下坡,迅速起身,想逃離這個窒息的環境。
結果腿部的酥麻還沒好全,她栽倒在謝遠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衣袖,而臉已經埋進了謝遠胸膛。
“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