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的愛(第1/1 頁)
可週禧問起琴港市的景點時,她卻語塞了。
思索了片刻,王知夏問周禧:“我知道兩個可以清修的道觀你想去住住嗎,環境挺好的,依山傍海。”
周禧:“……倒也不必。大師還是給我推薦點能紙醉金迷的景點吧!”
她倆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偶爾提及周禧的“工作採風”,她就轉移話題,甚至寧願被問和李銘則的八卦,再不成看看鄰居的朋友圈推斷一下這是不是個海王也行。
王知夏又有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安,她直覺一向很準,感覺周禧有事瞞著她們,但好像又不是什麼急迫的事情。
就是一種狀態,一種沒有生氣沒有期待的狀態,不論是對事業或是對愛情,好像都無所謂。
王知夏不再問,最後提醒周禧:“明天阿姨休息,我上午有課,下午一點半還有課,午飯你自己弄點吃的吧,懶得做就叫外賣,四點前我就回來了,咱們去逛街。”
周禧聽她安排得如此詳細,嫌棄說:“你怎麼越來越像田恬了?”
王知夏跟她碰杯:“近媽者嘮叨。”
以為已經足夠周到,都這麼大人了也不必一直照顧。
王知夏哪能想到,她不過去了半天學校,回家就看到周禧虛弱地趴在地上,臉色唇色一樣蒼白,呼吸都沉重費力。
她嚇得尖叫,叫救護車把人送去醫院。
等待救護車的時間,周禧翻著白眼罵她大題小作,可她上吐下瀉過後體力不支,顫顫地囁嚅著,王知夏聽不清她的話,再看她那翻到一半的白眼就覺得她要不行了似的。
一把掐住她人中:“周禧!周禧你挺住啊!你說什麼?我在聽,你說!”
周禧這下大聲喊出來了,有氣無力地拍開她的手:“我說疼!別掐我!”
去了醫院一通檢查,是急性腸胃炎,食物中毒了。
周禧躺在床上輸液,王知夏抱著一堆單子邊研究邊覺得不可思議,“你是什麼大饞丫頭啊?那醬牛肉過期都餿了,你嘗不出來啊?臭烘烘的你也能吃下去?我真服了你了。”
如果是往常,這不算什麼指責,可身體難受,精神也跟著脆弱起來,周禧沒忍住眼淚湧上來,抽著鼻子說:“對,我嘗不出來,我吃很多東西都是臭烘烘的。”
王知夏把處方單放到床頭,表情依舊迷茫:“什麼意思?為什麼?”
“我味覺失靈了!我……了!”周禧本來想對她吼的,可要吼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法表述這個毛病,中間含糊了幾秒,氣勢全無。
看不見是瞎了,聽不見是聾了,嘗不到味道該是什麼形容詞?
這甚至從古至今就不能算是一種嚴重的病,老祖宗都沒給它命名。
雖然周禧沒說明白,可她氣鼓鼓眼眶含淚的樣子讓王知夏明白了,她說她生病了,嘗不到味道了。
王知夏忙安撫她,調整她手的位置,“好好,我知道了,你別亂動,針管回血了。”
周禧衝動說完又有點後悔,她叮囑王知夏:“我誰都沒告訴,你別跟……”
還沒說完,田恬來了。
因為周禧住的是特需病房,單人間,她們說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門口的田恬耳朵裡,她腳步匆匆進了屋,滿臉氣惱:“別跟誰說?別跟我說?我都聽見了!現在是怎麼樣,搞小團體是吧?”
周禧:……
尷尬倒不至於,只是沒想到自己想在姐妹前遮掩的秘密,以這麼混亂的場景被她們知道了。
詭異又沉默的氣氛。
邵海姍姍來遲。
他剛才去停車,田恬跑得急,把他丟在身後,兩人錯開了一段時間。
這會兒邵海看著沉默不語的三個人,感覺周禧病情好像很嚴重。他走到田恬身邊,低聲安慰道:“現在醫學很發達的,有什麼……”
“滾。”田恬沒好氣地踹了老公一腳,讓他閉嘴。
周禧噗嗤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