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嚴苛的招飛體檢(第1/2 頁)

在東北海濱市第四十八中學的操場上，劉暢正與班裡的男同學頂著夕陽，在踢足球。汗水打溼了有點厚的秋衣，正滿臉通紅的拼命搶球，雖然球技一般，但是還是可以踢碎人家玻璃的。現在輸了兩個球，得想辦法追回來，不然還得給他們買冰棒。劉暢正在調集人手準備大兵壓境時，場外傳來語文課代表黎莉的喊聲：“班長，老師讓你去辦公室！快點”！“現在嗎？”劉暢高聲的問著。“對，現在”，黎莉也大聲的回答著。沒辦法，老薑招呼，不能不去，看來這球是追不回來了。

垂頭喪氣的來到老薑的辦公室，敲敲門走進去。老薑背對著門，坐在辦公桌前正在批閱高考模擬試卷，抬頭看到我來了，又低下頭繼續批卷，說：“明天我們學校應屆男生要參加空軍飛行員選拔體檢，你帶領班裡眼睛不近視的同學去吧，走一下過場趕緊回來上課，不要耽誤複習。地點在體育場的空軍幹休所。明天早上上完一節課你們就過去，記得讓參加的人洗個澡，別燻到人家了”。劉暢笑著說：“好，我帶大家去應敷一下，爭取回來上第四節課”。老薑說：“好了沒有別的事了，你去召集男同學說一下”。說著還在繼續批卷。

劉暢趕緊跑回操場，問四眼陳剛球追回來了沒有？四眼喊著：“沒有”。一聽沒有，劉暢馬上大喊：“都別踢了，都過來，回班裡，男同學有事要安排。”大嫂郭宏偉大喊著：“班長耍賴，是不是輸不起了”？劉暢嬉皮笑臉的說：“是真有事，可能是你的好事。你跟曲小軍大有希望，快點快點”！看著逐漸圍過來的一張張滿是汗水和譏諷的臉，劉暢趕緊先說話，堵住他們的破嘴：“趕緊回班裡，空軍要招飛行員了，眼睛不近視的都有希望”。

翌日，上完一節課，劉暢他們十七個人，騎著東借西湊來的男式女式各不相同的腳踏車，騎著的，載著的，挎著的，像敵後武工隊行動一樣，就差個盒子炮了，向著體育場進發。

來到空軍幹休所，在幾個原來日本人留下來的小樓裡，門前很多人，裡面每個房間都有兩名資深老大夫正在為別的班的人做檢查。一名身穿軍裝的武裝部的人給劉暢他們發表填寫基本資料，並安排他們先查視力，第一關就是視力。看著牆上的視力表有些蒙圈，這是什麼東東，沒見過呀，視力表不是大寫字母e嗎？這個怎麼是字母c呢？而且缺口還那麼小，就像字母o被鋸了一個缺口。不對呀，e字的視力表是四個方向，這個c字視力表怎麼是變態的8個方向，乖乖，這下大家全沒底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暈了。這時一個威嚴的老大夫說：排隊，一個個來，誰先來？結果劉暢就榮幸的被同學們謙讓到了第一名。

“這幫小子，太壞了，不就輸了根冰棒嗎？至於這麼照顧我嗎？嗨，反正我也是來打醬油的，就給他們打個樣。”

劉暢捂著一隻眼，站在檢查線後，大夫直接從最下面一行開始指，劉暢跟著他的指點比劃著八個方向，還可以都能看清。換了一隻眼睛，也不錯，竟然過了。這給劉暢後面的同學帶來很大的信心。

劉暢被安排去檢查肝脾胃腎。躺在床上，一名老大夫不停的按著劉暢的肚子，一會兒推一下，一會兒按一下，一會兒用手指量一下，折騰了有10分鐘，告訴劉暢正常。劉暢在收拾衣服的時候，聽到旁邊床的大夫說胃下垂二指。劉暢也搞不清什麼情況，讓劉暢去做嗅覺和色盲篩查。走廊裡，碰到了大嫂郭宏偉，他告訴劉暢，他和曲小軍眼睛都過了，班裡來的就剩五個人了，其他的都淘汰了，已經回學校上課去了。說著來到了嗅覺和色盲篩查室，輕鬆的找出了酒精和水，又從色卡里看出來了幾種動物還有數字。又做了心電圖，腦電圖，至於結果不知道，要第二天才能出來。

這時同學給劉暢傳來了一個噩耗，好哥們大嫂郭宏偉因為胃下垂一指而慘遭淘汰，這小子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會淘汰？心裡有點小失望。這會兒快輪到劉暢坐轉椅了。這個東西挺恐怖的，給你轉暈了還要讓你走兩步，要看你走路直不直，還要指出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劉暢就眼瞅著前面他們學校的一個同學，轉完了讓他走過來，這傢伙像喝醉了一樣，低著頭就撞向了旁邊坐在那裡做記錄的大夫身上去了，正好大夫有點溜號，被撞的連人帶椅子一同翻了過去，把個老大夫摔得哼哼唧唧的直哎喲。他們在外面看著，努力憋著不敢笑，乖乖，眼淚都出來了。也害怕現在笑別人，一會兒輪到自己了說不定更慘，鬧出更大笑話，還不如人家吶。

劉暢坐在轉椅上，大夫幫劉暢繫好安全帶，又給他戴上眼罩，頭靠在高高的椅背上。椅背兩邊有兩個軟檔，告訴他，跟著節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