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人的淘汰率(第1/2 頁)

來到附屬醫院，看到大廳裡有一個招飛路標，按照箭頭指向來到二樓東頭，這裡沒有患者，看到好多同齡的男生或坐或站的在等待。不一會兒來了兩個穿軍裝的，一個是原來陪我們的武裝部的人，還有一位是個空軍軍官，那時沒有現在的軍銜和制服，陸軍空軍軍裝統一都是綠色上衣。陸軍是綠色褲子，空軍是藍色褲子，幹部和士兵的區別就在於上衣是幾個兜，幹部是上下四個兜，戰士只有上邊的兩個兜。

說到軍裝想起一個笑話。剛建國時因為國家比較窮，陸軍和海軍也都早就成立了，而只有空軍因為裝備和人員的問題成立的比較晚。空軍的第一任劉領導，找到首長說：“首長呀，空軍成立了，沒有自己的軍裝呀，陸軍是一身綠，海軍是一身藍，我們空軍的服裝怎麼定？”首長沉思了一會兒說：“老劉啊，國家比較窮，你去陸軍要件上衣，去海軍要條褲子就作為你們空軍的軍裝吧。”於是便有了空軍上綠下藍的軍裝了。

體檢開始了，基本跟第一次的內容一樣，只是這次來體檢的醫生都是專家，還有一些軍醫。增加了聽力測試和引斜測試。聽力測試就是帶上一副耳機，隔絕外面的聲音，耳機裡會不斷的發出聲音，聽到了聲音就按一下桌子上面的按鈕，沒有聲音不能按。聲音從大到小逐漸變化，聲音的頻率也在變，直到聽不見為止。這樣測試了大約15分鐘。引斜測試是把雙眼貼在儀器上，有點像現在醫院看視網膜的儀器，我好像一隻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亮點，另一隻眼睛看到的是一條亮線，儀器右邊有一個旋鈕，你要調整旋鈕，讓亮點與亮線重合，醫生在外面可以看到點與線重合的誤差。誤差大了以後飛行時，操控飛機下滑會對不正跑道，導致飛機會落在跑道外面，造成重大事故，所以就要被淘汰。

我旁邊位置的一個同學，好像是海濱市第十三中學的，以前體檢見過，他有點緊張，坐在椅子上手有點抖，他盯著引斜儀器看，有些顫抖的手在調整著旋鈕，好像有點拿不準，始終在左右擰著旋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了”。醫生低頭看了一下刻度說：“你這誤差有點大，你不要太緊張，你還是出去放鬆放鬆吧，休息一下再做一次。”這時我已經做完了，跟他一起走到外面的走廊，他甩著雙手深呼吸著，眼睛看向遠方。又過了一會兒他就被叫進了檢查室，進去了七八分鐘，我就看到他垂頭喪氣的出來了，並不住的嘆著氣。我知道，他可能被淘汰了。

因為我檢查的比較快，出來後坐在休息區等同學，沒事就跟空軍的領導套近乎。從他那裡瞭解到，今天來體檢的是全海濱市初檢合格的五十六人，包括下面縣區的。二檢合格後還要參加文化考試，還要政審，只有都合格了才能入學成為飛行學員，也就成為幹部了。正聊著，就有醫生送來體檢表說：“這幾個不合格”。我一看是五張體檢表，其中裡面應該有剛才那個引斜不合格的同學。

那時招飛是優先考試優先錄取。大約過了二十天後，教導主任又把我和喬偉叫到教導處，通知我們市內二次體檢合格的同學，將要集中到海濱市第三十六中學進行文化考試。學校非常重視，專門派出了三名老師領我和喬偉參加考試。六門課，數、理、化、語、政、英。我的考場裡大約二十多名考生，可是監考的有一大批人，有監考老師，有武裝部，有空軍的，來來回回的跟巡邏似的。感覺比我們參加考試的人還多。

考試結束第二天武裝部把我們都召集到一起，告訴我們還要認真複習，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個人安全，避免個人受傷而影響招飛工作。可能是前段時間為招飛的事折騰的時間太長，有點患得患失了，所以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心裡才有點癢癢的，才有點要當飛行員的慾望。

有了期待有了目標我的心裡就像長草了一樣，上課也有些心不在焉，經常走神溜號。同學們還都非常羨慕我，好像我已經是飛行員了一樣，已經被飛行學院錄取了，不需要再努力了。

其實我內心非常焦慮，能不能被淘汰還不好說，考試成績怎麼樣也不知道，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政審需要怎麼過關都是未知數。好像這一切都要等老天開眼了。現在幹什麼都沒興趣，只能強壓焦躁不安的情緒耐心等待了。

自從二次體檢過了以後，老薑也不讓我踢球了，每到下午課間休息就把我揪到他的辦公室，找各種活讓我幹。大概是怕我運動受傷，還怕我一個人寂寞，所以才什麼活都讓我幹，我都快成為老薑的助教了。這期間我和喬偉也成了四十八中的名人，學校其他年級的老師們，找各種藉口來老薑辦公室參觀“國寶”大熊貓長啥樣，搞得老薑都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