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1/1 頁)
以剛從派出所一出來,她便撥打了池晏舟的電話。
外面沒有哪裡安全,她將他約到了家裡。
他剛敲門,便被她一把拉了進來。
池晏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問:“急急忙忙的,出什麼事了?”
於喬緊貼門框,拽住他的手腕,審問般地開口:“我問你,你昨晚到哪兒去了?”
她神情嚴肅,緊緊地盯著他,那架勢像極了妻子盤問夜不歸宿的丈夫。
池晏舟忽而笑了,說:“沒去哪兒呀,你不是不許我進門嗎,那麼冷,我可是老老實實回酒店睡覺了。”
說著,捏著她的手指,碰了碰他的眼底。
“幾天都沒睡好了,你看看我這黑眼圈兒。”
於喬想了一下,也不打算再繞彎子,便直截了當地說了昨晚那個歹徒的情況。
“你老實跟我講,這到底跟你有關係沒?人可是死在你給徐斌批的那塊地裡!”她語氣急切,帶著明顯的擔憂。
池晏舟卻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死在那塊地就能證明是我乾的嗎?”
於喬完全沒心情跟他鬥嘴皮子,急得都快哭了:“你就跟我說這事兒到底跟你有關係沒!”
池晏舟遲疑了幾秒,說:“有。”
千百種情緒堵在於喬的心口,一時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身子一軟,便往地上滑落。
池晏舟趕緊抱住她的雙臂,讓她借力靠在自己的肩上。
“怎麼這麼不經嚇啊。”他的嘴角勾了一絲笑,甚至還有一點點惡作劇得逞的快樂。
於喬只覺得頭髮暈,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心裡全是兩個大字:
完了。
他擁緊她,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說:“騙你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真的?”於喬問,溼漉漉的一雙清水眼,太無辜了。
池晏舟點點頭,煞有其事道:“真的,我要做的話,頂多也是把他雙腿打斷嘛。”
他竟然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氣得於喬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池晏舟“嘶”了一聲,身體卻一動不動,任由她咬。
他是開心的,將她抱得更緊,頭也低下去,臉貼在她滿是眼淚的臉頰邊。房間裡光線不強,兩個身影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只能看見交纏的輪廓,緊密相依。
抱了很久,池晏舟才微微放開她,手掌愛憐地去撫她的臉。
“就算真是我做的,你也該去報警啊,剛剛把我拉進來做什麼?”他問。
於喬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
池晏舟嘆一口氣,一點一點地去抹她的眼淚,卻發現怎麼都抹不乾淨。他又將她摟進懷中,側著頭去親她的臉。
眼淚滾燙,吃進嘴裡,又澀又鹹。
池晏舟突然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去逗她,害人家這麼傷心。但他又有種奇特的滿足感。
“好了,別哭了。”他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說。
於喬哭夠了,揮手將眼淚一擦,惡狠狠地吼他:“那你說,到底還騙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