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1/1 頁)
寒堯其人,說他有兩面性都說少了,他發起狠來威嚴不容置疑,笑起來又如沐陽光,現在黏起人來又多少有些不要臉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頸上的紅領巾,黏膩道:“我的紅領巾還沒人幫我摘。”
江玖寧淡淡地掃了一眼那頸間的紅色,冷冷道:“無用的東西,寒將軍隨便扔了就好。”
寒堯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江玖寧鎖死,不依不饒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江玖寧真的要被他無賴模樣氣笑了,當初她確實是用銅環鎖了寒堯,寒堯徒手掰斷的。
紅領巾卻是寒堯自縛的,她算哪門子的繫鈴人?
“寒將軍這是要賴上我?紅綾可不是我給寒將軍系的。”江玖寧道。
寒堯臉上扯著不要錢的笑,嬉皮笑臉道:“布是玖寧的布,人是玖寧的人,自然也要跟著玖寧回家。”
“我沒有心思和寒將軍嬉皮笑臉。”江玖寧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似是要和寒堯撇清關係:“寒將軍是國之棟樑,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你我地位身份懸殊,既然不同路,到此也該有個了結了。”
寒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呆立在原地。
半晌後,他的表情才慢慢有了鬆動,懇切道:“玖寧,殊途或許同歸。”
“如果當今太子坐上那個位置,民將不民,國將不……”寒堯試圖解釋,可話沒說完就被江玖寧打斷了。
“寒將軍,我只是一介商賈。”江玖寧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或許連商賈都算不得,誰當了皇帝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玖寧太微弱了,微弱得不如一個螻蟻,皇位上坐著的是誰於螻蟻而言,都不過是壓迫而已。
“我知道玖寧是想解放奴隸的,一個可以為了權利可以汙衊十萬戍邊將士謀反,如何能指望他能放奴隸自由?”
“那也不是我一個牙婆…”江玖寧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玖寧,我們立場不同,也不需要你能理解我的立場。”寒堯看著江玖寧的眼睛,認真道:“但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回答他的是長長的沉默,寒堯只當是默許了,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六殿下是陛下嫡子,只有他去了北境,才能將這一切從謀反定義成黨爭,十萬將士可以死,但不能在身死後留下一地罵名。”
江玖寧心中一痛,她能理解寒堯無奈和大義,只是這些大義也不能掩蓋寒堯的欺騙。她咬了咬牙,狠心下心腸別過頭去,道:“寒將軍大義,而我不過是個平凡女子,各自有命,強求不得。”
說罷,江玖寧轉身就走。
她腳步匆匆,似乎沒有一絲的眷戀。
今後……
橋歸橋,路歸路!
寒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望著江玖寧的背影。
良久,他的心隨著愈來愈遠的腳步震顫,他幾步追上江玖寧:“現在北境的軍隊歸六殿下了,我不是寒將軍了,我是無家可歸的奚僮。”
“玖寧,可否再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