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1/1 頁)
玖寧一個一個問題問,千凝就已經和盤托出了:“傳言方家小姐向來嬌縱,必不會留我在府中。”
方家,雲麓郡姓方的不少,但能有名有姓的就只能是麓東告老還鄉的方員外郎了。
他們家確實有個待字閨中的小孫女,也是雲麓郡有名的貴女了。
江玖寧“哦”了一聲道:“原來你還有留在府中的打算啊!”
她得心也隨著這番說辭冷了一度。
人常說自作孽緣不可活,她若不存了這份心思,今日自然也不會遭了這場劫難。
千凝是慣會察言觀色的,見江玖寧語氣冰冷,臉上也沒了和善的笑容,而站在她身邊的白衣公子,溫文爾雅,氣度非凡,以她淺薄的見識,定是哪家的貴公子哥。
於是調轉了方向,抱住寒堯的腳腕,哭哭啼啼道:“這位少爺,您幫我勸勸江當家,奴若能活下來,日後定會結草銜環,報答您今日的救命之恩。”
說著,眼淚汪汪的地看著寒堯,可憐的面容下添了幾分楚楚可人,很有種熟練地愛情刺客的模樣。
江玖寧見狀牙根都要咬破了。
她一把拽過寒堯脖頸上的紅綢,他那俊俏的臉就已經在眼前了,咫尺的呼吸暖烘烘地貼著她臉頰。
寒堯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站立著,臉已經在江玖寧這兒了,但腳還在千凝懷裡抱著。
“你是不是求錯人了?”江玖寧微微側頭看著千凝,燦爛一笑道:“他可不是什麼少爺,只不過是我養在宅裡的金絲雀。”
寒堯雖不懂為什麼江玖寧將他比做“金絲雀”,但聽著前後的語意,大體和男寵沒差。
也不反駁江玖寧的美意,只將腳從千凝的懷裡拔出來,道:“這位姑娘,我同你一樣都不過是奴僕而已。”
“不太一樣。”江玖寧將“紅領巾”拉得更近了些,以一種近乎於挑釁的語氣道:“你是我的人,而她不是。”
耀武揚威之後,江玖寧仍覺得心中一口惡氣呼不出去,就像她有一塊誘人的乳酪,她自己不吃是她願意,別人想吃卻門都沒有。
“奴也是病急亂投醫。”千凝慢慢恢復了平靜,情緒也肉眼可見地低落,如實道:“若說不想給自己求個名分那是騙人的,我們這種人既然已經失了貞潔,誰又不想給自己搏個安身立命之所呢?”
千凝慢慢抬眸,直面江玖寧的眼睛:“我是這樣,宋珊左不過也是這樣的想法。”
江玖寧一時竟無法反駁,只淡淡嘆了口氣:“熬到最後。見搏不過了,便來找我救命?”
“江當家,咱們都是女子,我沒你命好,落得個吃穿不愁的富貴人家,我家嫌我是個女兒,便把我發賣了。”千凝似乎突然開啟了話匣子,道:“入了張家,小少爺哄著我要了奴的貞潔,可一有了新婦便翻臉無情。”
“這種事,一個巴掌它拍不響,我有什麼錯?”
確實沒錯!
是這個世界的錯。
放在21世紀,這叫叫自由戀愛,遇見了個渣男。
江玖寧被這個世界已經雕琢地平淡如水,終是擺擺手道:“那就留下吧,其餘的事兒我去張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