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邀請函(第1/1 頁)
已經成年的杜琮做乾兒子,這才算踏實下來。據小道訊息說,杜琮的八字很旺祝高遠的事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私生活部分,麥秋雙管齊下,找做了財經記者的師姐師兄們打聽完,又去找以前一起做站姐的朋友們打聽,獲知了許多“一手史料”。
這份調查報告一讀就是一下午,向寧邊讀邊劃重點,把所有可用的線索總結成了一張表格,圓滿填補了麥秋來不及查清的缺口。
直到鬧鐘響了,向寧才想起來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出發以前,她先給簡曉夜打了個電話,卻只聽到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來只能當面聊了。
向寧提前十分鐘到達約定地點,沒想到枕安竟然來得比她還早。
同樣穿著一身西裝,枕安身上那套看起來就正式許多,中規中矩的黑色不僅挑不出錯,還很顯身材。
相比之下,向寧這身西裝則更為休閒。雪青色的寬鬆外套是不對稱的版型,配套的闊腿褲遮住了大半雙純白皮靴。
酒會地點就設在無章美術館一樓的展廳裡,門口車來車往,賓客陸續到達。
核驗邀請函時,向寧瞟了一眼登記名冊,簡曉夜和杜琮還沒到,況星宸和劉哥倒是早早來了。
奇怪的是,工作人員看過枕安的邀請函後並未要求他們登記留名,只從一個精緻的盒子裡拿出一枚胸針幫枕安別上,然後直接將二人帶入了展廳。
向寧不明白這胸針有何用途,只覺得它挺閃,挺漂亮的,只是形狀太過寫意,不太辨得清原型。
看著像天鵝,又像飛鳥,更像丹頂鶴——只是那抹紅色不在腦袋上,而在脖子上。
展廳里人不多,每條長桌上都擺著幾座玻璃杯塔,工作人員將精緻的點心分類佈置在四周。
向寧挑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一邊耐心等待,一邊有意識地觀察四周的人。
奇怪,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被要求別上同款胸針呢?
難道這是什麼特殊的標記嗎?
向寧想問問枕安,可是一扭頭看到他,不知不覺就換了問題:“你今晚打算一直戴著墨鏡和口罩嗎?”
“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也不吃不喝了?”
“嗯。”枕安不假思索,“這裡的點心很難吃。”
“啊?不會吧……”
向寧不信邪,拿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本以為這類零食難吃不到哪裡去,卻不料只嚐出了滿嘴苦味,品不出一絲醇香,激得她五官驟縮,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看來人吶,還是得聽勸。
向寧在長桌上的各種飲品裡挑來挑去,想漱漱口,又怕再踩一次雷。
枕安從口袋裡摸出兩顆薄荷糖塞給她:“用這個吧。”
“多謝。”
兩顆糖在向寧嘴裡打了半天架,還沒分出勝負便遇飛來橫禍,被她咔嚓咬碎,只留下一股倔強的薄荷香氣。
促使這場戰局提前結束的正是姍姍來遲的簡杜兩人,向寧隔著老遠就看到了他們。
當然,還有他們身邊圍著的一圈保鏢。前呼後擁,好大的陣仗。
保鏢們又高又壯,擋住了簡曉夜的大半身影,自然也會遮蔽她的視野。
看來,向寧想湊上去表演“偶遇”並不容易。
既然這樣,就只能想辦法讓簡曉夜先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