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1/2 頁)
還包著白紗布,此刻正用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眼神看著季白。
“你真的瘋了嗎?”
不是聞人瑾,是被她砸了的褚師懷。
季白覺得好笑,一個瘋子來問她是不是瘋了。
她突然笑了一聲,覺得她好像確實也挺瘋的。
“你笑什麼?”褚師懷像是突然應激了一樣,又抓著季白的肩膀質問。
這哥們真的挺瘋的。
春桃不是說他風流瀟灑嗎?她是半點也沒看出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褚師懷盯著她的眼睛,陷入了自言自語的瘋癲中,“很失望來的是我?”
“你愛上他了,你真的愛上他了。”
“為什麼我所有在意的東西都會離我而去?”
“哈哈哈,可惜你想的聞人瑾還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他就是個瞎子,是個廢人!”
“他是個廢人。”褚師懷說著說著又哭了,“可我連廢人都不如。”
“我後悔了,小白,我真的後悔了。”
季白只感覺這個人說話顛三倒四,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是真瘋子,季白離遠了一點。
可他看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季白一動,他立馬就敏銳的察覺到了。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看了過來,“你為什麼要退?你害怕我?”
他又哭又笑,“小白,你怎麼能害怕我?”
“你不是……不是最喜歡懷哥哥了嗎?”
季白擔憂再這樣下去,這傢伙說不好什麼時候又會抽出刀給她一下,連忙道:“我不怕你,你來做什麼?”
“小白,你終於肯理我了。”
“跟我走好不好?”褚師懷眼神眷戀地看著她,“這一次我帶你走,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
跟他私奔?季白可不認為跟著一位情緒不穩定的瘋子能有什麼好。
季白柔柔一笑,問:“你真的要帶我走啊?”
“我這次不騙你。”褚師懷答得肯定。
季白心中嗤笑一聲,這次不騙,看來從前是騙過了。
這褚師懷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他真的心悅原主,早該稟明長輩迎娶原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和原主往來,難道他不知道他們的事一旦暴露,迎接原主的會是什麼嗎?
他知道,他不在意,他只顧自己享樂。
一提分手就殺人發瘋的男人,她寧願一輩子待在這柴房裡都不會跟他去的。
季白伸出受傷的手,故意示弱,“可是我的手好疼啊,再不止血我就要死了。”
褚師懷低頭一看就見季白的手上交錯著深深淺淺的傷痕,他滿是心疼地捧著她的手,低聲說:“她還是這麼狠。”
季白心裡好笑,這人殺她的時候下手狠辣毫不心疼,眼下這點不致命的傷口倒是讓他心疼起來了。
褚師懷扯下一塊衣襬的布細心幫她包紮傷口,他神態認真,動作熟練,全然不似之前的瘋癲,彷彿這樣的事情他曾經為她做過無數遍。
季白悄悄拔下鬢上的髮釵隨即對準褚師懷的脖頸就狠狠刺了下去,這一次是奔著褚師懷的性命去的。
然而,褚師懷早有防備,他抬手抓住季白的手腕,髮釵的尖端只刺破了他的一點皮。
“你還想殺我?”他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是說不出的悲哀和絕望。
季白的心有一瞬間的心疼,但又很快變得冷硬。
“是你先要殺我。”
褚師懷定定看著她,抓著她手腕的手一點點的用力將她按在了地上,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舌尖舔了下發釵上的血。
“這樣也好,你殺我,我殺你,你我共死,也算至死不渝了。”
季白可不想死在他的手上,她重重咬了他一口,而後推開他就跑,一面跑一面尖叫著大喊救命,很快引來了人。
她在離開前回眸看了柴房中的褚師懷一眼,他半坐在陰影處,目光陰鬱,他們的視線在兵荒馬亂中對上了。
他的眼神中藏著太多太重的情緒,讓季白感到心驚,她毫不懷疑,下一次再見褚師懷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殺了她這個背叛者。
季白沒跑出幾步就遇上了聞訊而來的丫鬟婆子,他們押著她又回去,等她回到柴房,褚師懷已經走了。
她又被重新關在了柴房,嘴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是剛剛咬褚師懷時留下的血。
在一片黑暗中,季白的耳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