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第1/2 頁)
“神器之力居然還有如此的效用?”
黑暗中點點斑斑藍色光點隨著雨滴彼此起伏黯淡,虞薄淵一甩袖子將地上的簪子撿起、再次注入修力,可結果照舊是一無所獲。
“萬物被吸入神器中了?這可真是不妙!若是……”
他搖搖頭連帶的身上的玉佩銀飾不斷髮出擾耳的聲音,黑暗中挺拔的身影越發稀薄、遂消失在夜中深處。
“咔嚓——!”
最後一縷藍色光輝消失在眼前,楊昭,轉過脖子眼神兒呆滯,雙手緩緩抬起又將身前、被雨水澆灌的奄奄一息的花草樹木扯了扯,令其更好的遮蔽自己的身軀。
木頭碰撞金屬,修力時刻衝擊著他的腦門;該是疼痛萬分的,可當下竟然只剩舒坦,他有些記不清自己來自何處、但自己好像死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呢?
他有些忘記,或許是半月前?或者說半年前?再者是……算了,這些都沒什麼意思,現在,自己的目的是……
深呼吸幾口新鮮的草木香氣,可鼻孔好像不太願意回應自己?他抬起手想摸摸幾下、然手臂一揮差點斷裂調入泥水中。
一盞燈籠拍在地上帶走最後一絲光輝,腦海中不斷升起包含誘惑的聲音,但他覺得好聽極了,就像是那天、有人將自己從路邊撿起一樣。
那個人持著瘦弱枯骨、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探入自己的胸膛。
“師姐……為什麼不救我?”
“哦,原來是你救了我?”楊昭張開眼睛,思索後覺得應該不怪萬物,畢竟她是有名的“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自己,“她是錯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恨你的……”
蠱惑人心確實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這點方守拙再清楚不過;可他不是個有耐心的,千年前覺得自己廢物無能、被人道擊落又敗落了神道,千年後可不會重蹈覆轍,他有野心,也不想再墨跡。
道道金光在腦海中交織盤旋,楊昭覺得自己是個死人,事實上也確實是,可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殺掉……那個人……”
方守拙為其引導,操作著神道修力將早已腐朽的爛木頭、臭金屬塞入楊昭的身體,好似擺弄小木偶、小泥人一般,將手無寸鐵身子糜毀的人兒慢慢修復;又覺得自己過於仁慈,施捨性命本就天恩,又怎麼能任其肆意妄為呢?
他黑黢黢的髒手掰開此人腦殼兒,將最後一點作為人道的特殊之物攪個粉碎,一塊亮閃閃的神器渣滓碎片比頭腦更好用,他只需要衷心的僕人,其餘的……
“嘖嘖嘖……”
會連同靜默的森林一起死去。
……
人宗修者無不酣然入睡,外面的狂風驟雨似乎與他們毫無關係。
鞋子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嘎達”聲,過早的吸引了守殿人的目光。
沙恨桃一方心思掛著滿滿當當的怨氣、另一側的心莫過於是擔憂坐在殿中不眠不休的父親;自那位尊者離去,父親便整日的極少外出,眼下的竟已過去許多時日。
她拎起裙角一鼓作氣走到殿內、將將跨過門檻兒便被一縷清風帶來的燈油火燭味兒嗆得有些睜不開眼睛;見幾個師兄師弟的神色一如既往、又似乎不太樂意自己前來,沙恨桃越發氣憤。
未等那幾個掌燈的開口,率先發落道,“我有兒女情長的私事兒要同父親說著,你們大可認真聽,但若是傳出去了、仔細你們的筋骨皮毛!”
燈罩子放穩不過一霎,幾個弟子相互交換了眼色,然則他們更聽掌事師尊多些,可推辭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沙成天介入,“先退下吧,女兒家的事兒並無值得的。”
“父親?什麼意思?女兒……”
聽自己的血親如此發話,一口一個的“不值得”,沙恨桃又向前一步,待到幾個小弟子撤出殿門又帶上門扉,那掌事師尊竟直挺挺的摔倒在身下圓滾滾的墊子上,像張枯黃的紙片,整個人消瘦許多。
見著自己的血親如此憔悴、柔弱無骨,再不似前者睥睨眾生,沙恨桃怒氣瞬間的煙消雲散,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父親,見他其若遊絲、伸手為其輸送著修力。
殊不知,未過一柱香的眨眼片刻,一個明晃晃的蒼老身影竟然閃至殿內,他捋著白色鬍鬚一拐一踱步已然行至身前。
“你!?”
雖說是見得少、乃至以過去許久,沙恨桃仍一眼識別、然則不曾多說第二個字,便聽其侃侃而談笑曰,“小友莫慌、老夫可不是肆意生事來了,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