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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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娘子請坐！請喝茶！”

&esp;&esp;桌上有茶具，玉嬤嬤親自動手替她斟上。

&esp;&esp;“嬤嬤客氣了！”安春風有些受寵若驚。

&esp;&esp;跟秋水相處三月，兩人一直互不詢私。

&esp;&esp;在今天上午時，安春風想到下午有可能要跟教坊司的人打交道，就特意問起以前的教坊司的人事。

&esp;&esp;秋水也不隱瞞，把一些自己知道的事都說，最主要當然還是說玉嬤嬤。

&esp;&esp; 榮雪身世

&esp;&esp;玉嬤嬤出身世家大族，精通琴棋書畫，是族中長輩犯下大錯，導致族中男丁邊疆流放，女子落入教坊司。

&esp;&esp;這些都是幾十年前的前朝舊事，也是各人的傷心事，不便細說。

&esp;&esp;新皇登基後大赦天下，也將教坊司裡的那些上了年紀的罪臣之女一併免罪，放她們自行養老。

&esp;&esp;於是棋盤街的教坊司搬了新址，散去秋水這樣的大齡妓子，只留下玉嬤嬤等老人。

&esp;&esp;玉嬤嬤雖然是罪女，可憑藉自己的才藝，佔據胭脂界的花魁位置十年。

&esp;&esp;經她手教出來的樂妓歌姬都是各館中紅人，實屬青樓中的一股清流。

&esp;&esp;跟現在百花樓的琴媽媽熱衷激情熱舞是走不同路線。

&esp;&esp;秋水每每說起，不免感嘆一句：幸好現在琴媽媽是領頭人。

&esp;&esp;要是早上幾年，安春風的這些風情內衣根本入不了玉嬤嬤的眼，更掙不到錢。

&esp;&esp;在紅塵裡打滾還要活出自己的清高氣質，安春風頗有些佩服。

&esp;&esp;也為她那日當眾受辱，跪地求藥不解。

&esp;&esp;捧茶坐好。

&esp;&esp;“當日醫館求藥之事，幸得安娘子仗義執言，老身想要道一句謝，可安娘子已經走了。”

&esp;&esp;安春風蹙眉苦笑：“也是我氣量狹窄。

&esp;&esp;在醫館時就跟沈小郎中當眾爭辯，實在是見不得他的無禮，還望嬤嬤不要嘲笑我孟浪放刁！”

&esp;&esp;玉嬤嬤肅然：“安娘子實乃性情中人，老身沒有看錯！”

&esp;&esp;“啊？”安春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sp;&esp;自己對人從來都是冷冷淡淡，對麻煩是能避就避，跟熱情奔放的性情中人完全是兩碼事，怎麼會得 為什麼是我？

&esp;&esp;那人是朝中官員，青年才俊，才貌雙全，早有家室。

&esp;&esp;而且妻家同樣是高門大戶。

&esp;&esp;與妓子喝花酒，談詩品茶是風花雪月的雅事，但生下孩子就不好聽了。

&esp;&esp;一旦事發，兩人都要受罰。

&esp;&esp;玉嬤嬤必定墮胎，甚至罰賣丟命，那官員雖然無傷大雅，也免不了會在朝中落人笑柄，影響仕途。

&esp;&esp;玉嬤嬤心疼腹中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瞞了情郎，在眾姐妹的掩護下，以白綾裹腹，藉口養病，避過管理教坊司的官員耳目，生下一個女嬰。

&esp;&esp;可惜，因為是三十高齡產婦，又在孕期纏腹，女嬰生下來就腳部發育畸形。

&esp;&esp;教坊司是不能養孩子的。

&esp;&esp;生產當天，提前找的奶孃就抱著孩子走了。

&esp;&esp;剛開始每月玉嬤嬤能遠遠見孩子一面。

&esp;&esp;後來孩子大了，為避嫌，就再沒有見過。

&esp;&esp;一晃就是七八年過去，直到新皇登基，教坊司從棋盤街搬遷，玉嬤嬤等老人留在原地，也是為能照顧榮雪。

&esp;&esp;“也就是說，榮雪都不認識你這個娘，那……肖林他們又是什麼孩子？”

&esp;&esp;安春風煩躁的抓抓腦袋，她感覺自己沾上麻煩事了。

&esp;&esp;“他們都是流民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