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2/3 頁)

心裡清楚明白，立即不顧自己渾身還沒有痊癒的捏痕和牙印，踉蹌著到正房向太太劉氏求情。

&esp;&esp;誰知劉氏閉門不出，只讓人給她幾件厚衣和幾根半舊的釵環首飾，五兩銀子，說主僕一場，留些念想。

&esp;&esp;唐二郎更是早早帶著媳婦回孃家，一個出面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

&esp;&esp;這是真的要將自己趕盡殺絕了。

&esp;&esp;鴛鴦絕望，憤怒，感覺被唐家欺騙了，心中恨極，直接威脅劉氏，要是攆自己走，就把唐家的事全部說出去。

&esp;&esp;劉氏又驚又怒，趕緊喚了唐二郎回來。

&esp;&esp;唐二郎對鴛鴦本來還有幾分留戀心疼，一見事不好，就跟劉氏商量：“娘，鴛鴦這樣鬧下去可不行，要是出去也管不上嘴……”

&esp;&esp;劉氏頭痛欲裂，包著頭巾恨聲道：“我本來還說讓牙婆給她找一個鄉下人家嫁人，現在既然要多嘴，那就送到不能說話的地方去！”

&esp;&esp;不能說話的地方？

&esp;&esp;唐二郎心忽的一跳，鴛鴦回來後說她被人關黑屋糟蹋，其實在京中圈子不算秘密。

&esp;&esp;有些人看著衣貌岸然、人模人樣，但衣冠下不是人，不做人事。

&esp;&esp;有人需要找發洩的地方，自然就有人迎合這種癖好，設下暗屋圈養女奴。

&esp;&esp;只是這種地方唐二郎還沒有資格加入，只聽說過，也不知道在哪裡有。

&esp;&esp;牙人登門時，唐二郎就隱晦說鴛鴦瘋了，胡言亂語，要她閉嘴，最好是永遠不會說話。

&esp;&esp;對這些後宅之事，牙人早已經司空見慣，答應會處理好。

&esp;&esp;要讓人閉嘴最簡單，一副藥灌下去就啞了嗓子。

&esp;&esp;鴛鴦就是啞著嗓子用布纏繞身體，包裹成粽子抬出門的。

&esp;&esp;秦牧跟在後面看著，臉上笑嘻嘻，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愈發生恨：當初娘無聲無息失蹤，會不會也是這樣被送走的？

&esp;&esp;幸好這世的娘走了……走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esp;&esp;當他正轉身回院時，恍覺有人在對面牆根處擠眉溜眼的看自己。

&esp;&esp;可惜那時他心緒不寧，等反應過來再出門去找，外面已經沒有人！

&esp;&esp;秦牧前世就是街溜子，一看就知道那是專門替人打聽訊息的黑戶乞兒。

&esp;&esp;他當初也做過，沒辦法進店當夥計，就靠跑腿掙錢養活自己。

&esp;&esp;有誰會來看自己？

&esp;&esp;在這一世，秦牧只想到一個人，一定是自己的親孃找來了！

&esp;&esp;可是自從賣了鴛鴦，唐家就大門緊閉，不讓人出入。

&esp;&esp;萍姨娘現在變了，有唐品山想開鋪子的想法支援著，一反常態的跟唐二郎為銀子公開掰扯。

&esp;&esp;劉氏一病不起，秦氏每天待在正院的時間更多。

&esp;&esp;秦牧被關在跨院，哪裡都走不了，更沒辦法去大門口。

&esp;&esp;於是除了吃飯睡覺，秦牧就整日趴在後院牆上，窺視大門方向轉角處的幾尺巷道，只有那裡才能看見外面的人走動。

&esp;&esp;在 小豆子

&esp;&esp;等秦牧終於又攀上牆頭，下面的小男孩張著嘴嗬嗬笑，露出兩排白牙：“看你好笨啊！能不能去大門邊說話呀，一會又要掉下去。”

&esp;&esp;秦牧摸去臉上的泥，搖頭：“不能去，那邊有壞人，就在這兒說。

&esp;&esp;你先說我娘在那裡做什麼？怎麼會住在棋盤街？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下面的男孩又揉鼻子：“我叫小豆子，安大娘子在棋盤間租的房，我哥讓我來這裡找你的！現在找到你，我就能給我哥回話了。”

&esp;&esp;小豆子就像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一陣說，說著就往外跑。

&esp;&esp;秦牧慌忙喊住：“喂！等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