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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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無視那些嘲笑的視線——他們甚至把槍都放了下來——興高采烈地朝傑內西斯揮起手。

&esp;&esp;他剛才絕對看到她了。

&esp;&esp;她喊他名字的時候，那一瞬間，傑內西斯分明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

&esp;&esp;為首計程車兵還想說些什麼，忽然被同伴重重地捅了一下。他轉過身，紅髮的1st站在自己身後，漫不經心地合上手裡的詩集。

&esp;&esp;精裝版的《loveless》，硬底繪金邊的封面和書底，合攏的時候會發出啪的一聲。

&esp;&esp;明明是很輕的聲響，那幾個士兵卻像聽到哨聲的軍犬一樣瞬間站直了。

&esp;&esp;“長官。”

&esp;&esp;軍隊是等級制度非常森嚴的地方。

&esp;&esp;她好奇地從那幾名士兵背後探出頭。傑內西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微微挑眉，慵懶地朝她的方向抬了抬下頜，言簡意賅：“跟我過來。”

&esp;&esp;這次她一路暢通無阻。

&esp;&esp;有些人不需要帶員工卡，刷臉就行。

&esp;&esp;跟在傑內西斯身後時，她能感受到不少隱晦打探的視線。直到電梯門合攏，那些人才遺憾不已地收回了目光。

&esp;&esp;……傑內西斯出息了。

&esp;&esp;雖然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此刻她如同被巴諾拉村的鄉親們附體。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巴諾拉村全體的代表，對傑內西斯的功成名就，心裡湧上無限的欣慰和自豪之情。

&esp;&esp;“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esp;&esp;話匣子一旦開啟就很難重新合上。

&esp;&esp;“你有好好吃飯嗎？工作忙嗎？晚上什麼時候睡覺？早上會不會困？戰場上危險嗎？今年有時間回家嗎？你每個月的工資夠不夠用？同事好相處嗎？……”

&esp;&esp;她抬起頭。曾經只比她高一點點的少年，她現在得抬起頭才能看清楚他的樣子了。

&esp;&esp;“你的身體還好嗎？”她說，“這幾年有出過異常嗎？”

&esp;&esp;他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她最喜歡的、晴空般的碧藍。

&esp;&esp;傑內西斯別開視線，輕嘖一聲：“……你怎麼來了？”

&esp;&esp;“因為我被錄用了。”

&esp;&esp;傑內西斯的身影明顯頓了一下。他估計以為她只是來米德加待幾天，沒想到她會常駐。

&esp;&esp;“你被錄用了？”他忽然轉過頭，“哪個部門？”

&esp;&esp;她眨了一下眼睛。

&esp;&esp;“科學部門。”

&esp;&esp;“……”

&esp;&esp;“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esp;&esp;傑內西斯好像蹙了一下眉。但那點細微的表情變化，不熟悉他的人根本就不會捕捉到。

&esp;&esp;傑內西斯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她：“跟誰？”

&esp;&esp;“荷蘭德。”

&esp;&esp;“……你怎麼會忽然想進科學部門？”傑內西斯換上嘲弄的語氣，“某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沒睡醒？”

&esp;&esp;說得好像她決定走科研是人類的不幸一樣。

&esp;&esp;她笑眯眯地說：“想知道？”

&esp;&esp;“傑內西斯想知道？”她高興地湊近了點，“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對科研感興趣？”

&esp;&esp;她語氣欣慰：“傑內西斯知道關心人了。”

&esp;&esp;然後和她想的一樣，傑內西斯露出被她噎到的神情，果斷放棄了這個話題。

&esp;&esp;電梯門及時開啟，陌生而氣派的樓層在眼前顯露出來。抵達米德加後，她第一次在室內看見了綠色的盆栽。那些珍貴的植物開在有特殊的空氣過濾器的展示櫃裡，綠色的葉片被燈光鍍上了一層霧濛濛的光澤。

&esp;&esp;傑內西斯朝她的方向側了側頭：“去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