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本王需要一個解釋(第1/2 頁)
“遷遷……”謝言舟猩紅的眼裡落下淚來,眼裡的傷痛順著淚水滑落。
南遷月掏出手帕給他擦拭,“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是在你母親墳前,你就是孩子,哭吧,把心裡的不痛快都哭出來。”
“哭完了我就帶你去治傷,不管後面如何安排,你都應該先顧好自己的身體,都傷成什麼樣了,太不愛惜自己了。”
“明明武功那麼好,幹嘛要讓他打啊,還盡往你要害處打,太過分太惡毒了!”
南遷月一邊擦著謝言舟的臉,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
謝言舟看著她的眉眼,心中觸動,他忽然抱住她,頭埋在她的肩上,整個人都在顫抖,“遷遷,你別離開我,好嗎……”
南遷月動了動嘴,終是忍住了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他現在的情況夠糟糕了,還是莫要再說什麼話刺激他。
那躲在樹後的幾人,看到墳前相擁的男女,有的歡喜,有的著急。
謝姑娘看到有了依託的兄長熱淚再次盈滿了眼眶,她恨不得立馬去籌備彩禮將未來嫂嫂娶進門。
到時候不住侯府,大不了與他們劃清界限。
反正外公留下的產業那麼多,嫂嫂若是不喜歡現有的宅子別院,那就再重新修建一座大宅子。
全按照嫂嫂的喜好來。
謝姑娘真是為兄長操碎了心。
綠衣摳著樹皮,神色十分著急,她有種想要衝過去把謝公子拉開的衝動。
這成何體統啊。
暗處,青衣焦頭爛額。
這這這!這叫他如何向王爺回稟,早知道是這種苦差事就讓紅衣來了。
老天保佑,王爺的火氣千萬別殃及他這個池魚啊。
那邊背對墓碑的南遷月輕輕拍著謝言舟後背,不知拍了多久,肩膀上的頭越來越沉,到最後,謝言舟整個重量都傾倒在她身上。
“謝言舟?”南遷月輕喚。
沒有回應。
“謝言舟!”
南遷月費力撐起他的身子,朝他臉上一看,昏了!
“快過來抗人!”南遷月忙朝遠處粗樹吼。
——
京郊別院,流水閣內。
幾人合力之下,謝言舟被輕輕的平放到床上。
南遷月挽起袖子招呼綠衣,“綠衣,把藥箱開啟,我要什麼給我遞什麼。”
“我來我來!”謝姑娘從綠衣手裡奪過藥箱。
南遷月只管吩咐,自己則開始扒謝言舟的衣服。
他這背上的傷再不處理就完蛋了。
要是一個不小心得了破傷風,涼涼。
房樑上偷窺的青衣捂住了額頭,要不他還是讓王爺自個兒來看吧。
“你們這是什麼爹,這是要打死自己兒子嗎?”
南遷月看見謝言舟背上觸目驚心的傷,一股火氣漫上了頭頂。
謝姑娘咬著唇,忍住不哭聲,免得打擾南姑娘給兄長治傷。
……一個時辰過去,南遷月終於將謝言舟的外傷處理妥當。
她疲累的吐了口氣,看著謝姑娘問,“大夫請來了嗎?”
“大夫來了!”謝姑娘的丫鬟領著大夫走進來。
南遷月起身讓開,“大夫,快給他看看,我估計他內傷很嚴重。”
大夫一看床上人面色就知道情況不太妙,他絲毫不敢耽擱,立馬上前診斷。
幾人立在周圍靜靜等待。
這時,看守別院的小廝匆匆跑到流水閣外。
“姑娘,相府的人來了,說來接南姑娘回府。”
南遷月蹙眉,她出來時沒給丞相夫人打招呼,但喬嬤嬤和傾雲院裡的僕人都知道她跟著謝姑娘走了。
這個時候派人來接,倒也說得過去。
“南姑娘……”謝姑娘抓著南遷月的手,她含著眼淚,神色慌張。
她怕兄長醒來看不到南姑娘又亂跑。
“乖。”南遷月摸了摸謝姑娘臉頰,她知道謝姑娘的擔憂,“我得走了,但我會留下字條,他醒了你拿給他看。”
謝姑娘這才猶猶豫豫的放開她。
南遷月走到桌案前,就著提前給大夫擺好的文房,揮筆落下幾句話:
好好吃飯,好好養傷,好好照顧自己,否則絕交。
“好了。”她將字條交給謝姑娘,“我走了。”
謝姑娘像是捧著救命稻草一樣將字條按在胸口,含著滿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