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痛苦如影隨形(第2/4 頁)
形的大手按下了暫停鍵。
這一刻,暫停在了秦淮發現路只只陷入休克的瞬間。秦淮的瞳孔急劇收縮,眼球不受控制地震顫著,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整個世界,就這樣徹底暫停了六個小時,在這漫長的六個小時裡,萬物靜止,唯有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空氣中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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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只的意識在那濃稠如墨的黑暗中逐漸凝聚,她緩緩站起身,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在黑暗中迴盪。不知從何處湧起一股強烈的執念,她朝著那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邊界衝去,拼盡全力地揮動雙臂,想要敲碎那些無形的玻璃。
她的手掌一次次重重地砸在那看不見的屏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可玻璃卻紋絲不動,連一絲裂紋都未曾出現。每一次撞擊,都震得她手臂發麻,疼痛從掌心一路蔓延至全身,但她仍不肯放棄,指甲斷裂,鮮血順著指尖滑落,滴落在黑暗中,瞬間消失不見。
她氣喘吁吁,汗水溼透了衣衫,疲憊地回過頭。剎那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在這無盡的黑暗裡,唯一的一束光,正聚焦在遠處一張病床上。病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自己,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路只只的大腦瞬間陷入了混亂,如果自己在那躺著,那此刻站在這裡的,她究竟是誰呢?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一種本能的恐懼驅使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確認自己是否還是原本的模樣。
可當她看清自己伸出的手時,瞳孔猛地一縮,那雙手佈滿了厚厚的老繭,粗糙得如同砂紙一般,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刻在每一道紋路里。更讓她驚恐的是,右手的無名指竟斷了一截,斷口處是早已結疤的傷口,醜陋而猙獰。
她的目光下意識再次落在右手的無名指上,那裡空空如也,本該在手上的戒指也不見了。那枚戒指,是秦淮親手為她製作的,秦淮親自打磨的,親自制作的。是那個傍晚的見證,也是他們彼此信物的證明,如今卻不翼而飛,那麼……它究竟去了哪呢?
路只只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她在黑暗中摸索著,雙膝跪地,雙手在冰冷的地面上胡亂地攀爬著,指甲被磨得血肉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爬到了病床邊。她顫抖著雙手,在病床上的自己手上找到了那枚戒指。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更加崩潰,那枚戒指正穩穩地戴在病床上自己的無名指上,而病床上的自己,手指完好無損,是完整的。
路只只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緩緩摸向自己身上這張臉,指尖觸碰到熟悉的輪廓,那就是自己的臉。她是自己,可病床上躺著的人同樣是自己,一種強烈的荒謬感和錯亂感將她徹底淹沒,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發出了絕望而淒厲的嘶吼。
……
……
“這不是真的,求求了,這一定是假的!”路只只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的雙眼佈滿血絲,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打溼了她的臉頰。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彷彿這樣就能將眼前這可怕的景象從腦海中抹去。
“沒有結束對不對?!求求請讓我醒來,我要醒來,醒來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在這片死寂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淒厲。
她不要被困在這個荒誕的夢境裡,不要面對世界上有兩個自己的詭異局面。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的點點滴滴,那些和秦淮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些與朋友們共同度過的日子,她是如此渴望回到他們身邊,回到那個熟悉的世界。
“這全是夢,一定是夢……”她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語,試圖給自己一些安慰,可眼前的景象卻依舊如此真實,讓她無法逃避。
突然,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她猛地站起身,雙手瘋狂地揮動著,像是要將這可惡的夢境徹底擊碎。“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非要是我!”她大聲怒吼著,那佈滿厚繭的雙手用力地朝著病床上躺著的自己揮去。然而,就在雙手觸碰到的瞬間,她的手竟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彷彿病床上的自己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她的動作瞬間僵住,雙眼瞪得滾圓,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轉為震驚,繼而被無盡的恐懼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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