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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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羅馬·如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看看厄里亞。

&esp;&esp;什麼玩意？

&esp;&esp;塞尼斯托繼續說：“你想怎麼做都行，埃斯波西託，你也是，羅馬·如。我不會攔著，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

&esp;&esp;話音落下，羅馬·如立刻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厄里亞卻沒有動，只是轉了轉他手上罷工到現在的黃燈戒，沉吟著問：“怎麼做都行？”

&esp;&esp;塞尼斯托的弓形眉毛突然彈動了一下。他想起來厄里亞那詭異的、只見證過一次就令他印象深刻甚至於有些忌憚的震懾技能，正想提出讓他先撤遠點再說，免得身為軍團首領在此丟人。但略一思忖之後，他又改了主意，只做好心理準備、飛在原地淡淡說道：

&esp;&esp;“當然。”

&esp;&esp;與他表現出來的盡在掌控相反，塞尼斯托心裡其實相當沒底。他根本搞不明白厄里亞的震懾技能是怎麼做到直接喚起一個生命體發乎內心的恐懼的，不用殺戮、無需死亡，只是隨口說出一句話而已，就能造成比血流成河更可怕的結果。

&esp;&esp;彷彿恐懼是一根琴絃，旁人拼命衝著這根弦吹氣的時候，厄里亞只是輕易地用手撥弄了一下，就令其發出前所未有的萬鈞之聲。

&esp;&esp;塞尼斯托本人當然也不在效果免疫的列表裡，這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已經被證實過了。當時厄里亞為了壓制他那本命運之書，衝著它咆哮了短短几個字，旁聽的塞尼斯托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渾噩好半天才勉強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esp;&esp;這還只是被波及到了而已。

&esp;&esp;上次的經歷讓塞尼斯托本能地不想再與厄里亞起衝突，然而他很快意識到，他這種思維方式不是因恐懼而升起的逃避還能是為什麼？

&esp;&esp;從什麼時候起，他塞尼斯托也會在恐懼面前低頭了？

&esp;&esp;不，這宇宙裡本應沒有任何事物能令他低頭。

&esp;&esp;因此儘管羅馬·如的到來不是他指示的，塞尼斯托卻很快下定決心利用這次機會——他需得強迫自己再度直面厄里亞的力量，然後戰勝他心中的恐懼。

&esp;&esp;如果這次還是不行，那就以後再找時機繼續嘗試。

&esp;&esp;……

&esp;&esp;直到他克服弱點為止。

&esp;&esp;塞尼斯托可以不是戰無不勝的，他經歷過慘敗，被綠燈軍團囚禁過，被紅燈軍團俘虜過，在大大小小的戰役中失利過無數次，但今天依舊站在宇宙中不可小覷的前列。

&esp;&esp;然而他不能在恐懼面前失敗，否則眼下他擁有的一切都會因為他背叛了自己而背叛他。

&esp;&esp;所以面對厄里亞和軍團下屬，塞尼斯托硬是撐出個若無其事的表情說道：“當然，你隨意。”

&esp;&esp;厄里亞還真就隨意了。

&esp;&esp;別說塞尼斯托只是他名義上的上司，就算對方給他發工資，那也得根據數額來考慮究竟是當個乙方惡霸還是稍稍給點面子。現在兩人之間缺乏罪惡的金錢交易，又沒來得及發展出純潔的友誼，厄里亞多問一句還是看在塞尼斯托翻譯水平精妙、以及黃燈戒真的很好用的份上。

&esp;&esp;他用命運之書語平靜地對羅馬·如說：“你應該給那些死在你手上的無辜者償命。他們臨死前感受到的就是你此刻的恐懼。”

&esp;&esp;羅馬·如的豎瞳猛然間擴散開。

&esp;&esp;他雖說是個人渣，卻對塞尼斯托忠心耿耿，自加入軍團以來有八成行動都得到了塞尼斯托的准許或暗示，剩下的兩成幾乎也是在為了軍團利益奔波。殺戮對他來說如同玩具，他能用燈戒具現出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的屍體作為武器——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在他的母星上殺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其中有大半都是孩童。

&esp;&esp;可是此刻，在羅馬·如眼中，那些屍體全都化作帶著獰笑的喪屍向他撲來。它們張開血盆大口將他淹沒，羅馬·如難以呼吸。他並不恐懼屍體，但他眼前具象化的死亡堆得比xudar星上最高的山峰還高，放眼望去祂像個身披黑袍手執鐮刀的死神，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