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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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了逃脫死亡和命運的懲罰，紅骷髏將他和美國隊長的命運嫁接在了一起，而類似的事……我也曾經嘗試過。】

&esp;&esp; 降臨吧，降臨吧

&esp;&esp;伽勒瞳孔一縮, 看到對話方塊下方，是厄里亞身披白袍手執提燈的身影。他身邊是扭曲的線條和混亂的光影，繪畫者似乎在刻意營造一種無形、不可描述的困境。

&esp;&esp;【命運的軌跡如此複雜，如此超乎常人想象。它變幻莫測、包羅永珍, 時而殘酷, 時而荒誕, 時而充滿虛幻的希望……即便是我，也只見證過其中的萬分之一。】

&esp;&esp;這一段文字旁邊有很多呈三角形分佈的插圖, 上面畫著的是一些伽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戰爭景象, 然而他卻從中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有揹負披風的氪星人、手執長劍的亞馬遜公主、召喚雷霆的神明……那些戰鬥中的人是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

&esp;&esp;他們的神情比伽勒印象中要猙獰得多，在一片陰暗的色調中與同伴刀劍相向，身後血腥狼藉的墳場和戰火紛飛的星球。

&esp;&esp;這些場景難道就是漫畫中命運之主見證過的命運……？在某些平行宇宙裡，英雄不再是英雄？

&esp;&esp;伽勒有些糊塗地繼續看下去：

&esp;&esp;【而為了擺脫命運的影響，我做過許多嘗試，這些嘗試遠比紅骷髏粗陋的試探走得更深、更遠。在他眼中命運是一條筆直的線，只要剪斷它的原本後續, 就能邁上新道路。而在我眼中, 命運是無盡的迴廊和迷宮，每個人的面前都有著無數條通往四面八方的岔路口, 無論你做出何種選擇，都永遠離不開身側的藩籬。】

&esp;&esp;畫面一轉，厄里亞站在佈滿數不盡的分岔路的迷宮花園前方。畫框右下角還有個角標註釋，說這張圖上畫的是‘分岔路花園’, 也即命運之主曾經的居所。

&esp;&esp;【至於嫁接……嫁接命運在我看來, 是最為不可取的方式。它相當於從一條列車軌道跳往另一條，有時甚至連目的地都沒能改變。但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些, 我也曾經像紅骷髏、像許多人一樣，以為只要脫掉身上這層狼狽的軀殼，躲進灌木叢裡，就能躲開命運的注視。可是後來，事實證明這都只是凡人的妄想，我過於莽撞的嘗試為我帶來了未曾預料的後果——】

&esp;&esp;【那場‘嫁接’將我的人性和‘命運之主’的權責割裂開了。我沒能擺脫命運之書的束縛，反而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esp;&esp;伽勒看到這裡，呼吸不由自主地窒住，緊接著他握緊拳頭、從夢境之主友情提供的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邊靠著快速踱步平復心情一邊思索到：什麼叫‘將我的人性和‘命運之主’的權責割裂開了’？

&esp;&esp;他迅速聯想到了一個平日裡沒有在乎的細節——除了他、奧菲莉婭和鮑勃之外，所有人都覺得冥燈和厄里亞·埃斯波西託是兩個人！

&esp;&esp;這究竟是和漫畫劇情對上號了，還是說只是個巧合？難道冥燈對應著‘命運之主’，而厄里亞·埃斯波西託則是他的人性？

&esp;&esp;鑑於之前漫畫中發生的事和現實並不完全相同，伽勒也不敢立刻下定論。但他仔細想了想，感覺厄里亞目前的狀態確實和這段敘述搭邊，當然，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能只有厄里亞本人才能為他解答。

&esp;&esp;只不過他的父親顯然不會同別人討論這些。

&esp;&esp;伽勒心中油然而生出某種微妙的情緒，就彷彿看到一座無堅不摧的山峰，在極為偶然且不情願的情況下，露出了其中柔軟、乃至於虛弱的一面，然而他並沒有因此感到任何竊喜，反而既有些難過又有些憤怒。

&esp;&esp;如果他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長大，或者有機會和同學深入交流，就會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情感與每個小孩長到一定年紀、忽然間發現自己的父母並非無所不能時的感受差不多——原來那道無堅不摧的避風港同樣會被某些困難與挫折打敗，陷入無能為力的痛苦當中，卻又無處求援。

&esp;&esp;怎麼會這樣？

&esp;&esp;為什麼會這樣？

&esp;&esp;才剛剛離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