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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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太陽的迴響

&esp;&esp;這裡有你想要見到的那個超人嗎……還是沒有？

&esp;&esp;如果他不在這, 說明他有可能依然活在某個平行宇宙中，而你們相見的機率如兩個盲眼之人在巨大的迷宮中重逢、尚不足萬分之一。

&esp;&esp;但如果他在這……那麼很不幸地，恭賀與節哀將一併到來。

&esp;&esp;

&esp;&esp;厄里亞：“……”

&esp;&esp;他一時有點恍惚地陷入了沉默。

&esp;&esp;好訊息，莊園主人記錄了118個超人, 然而擺在蝙蝠洞裡的只有一半不到, 說明剩下的那些都還好好活在自己的宇宙中。

&esp;&esp;壞訊息, 擺在蝙蝠洞裡的有一半不到。

&esp;&esp;其中三分之一是莊園主人在這幾年前往各個平行宇宙蒐集來的，剩下的三分之二由當年的命運之主轉交併請他幫忙保管。

&esp;&esp;老實說, 許多人一輩子的經歷可能都沒有厄里亞這一天豐富。巨大的衝擊硬是給他逼得主動開口問道：“你是刨墳還是……”

&esp;&esp;“不需要去墳地。”莊園主人收斂思緒, 癱著臉回答, “我和當地人做交易，獲得了每個超人死亡時的詳細記錄，被收集到山洞中的只是他們不幸結局的投影。”

&esp;&esp;他抬起手按住旁邊牆壁上的開關，只聽‘啪’地一聲響，所有‘超人’都消失在展示櫃中，只餘玻璃左下角的標籤在應急燈光下發出幽幽金屬光芒。

&esp;&esp;好傢伙，好傢伙, 原來只是投影！

&esp;&esp;厄里亞情緒大起大落, 怒從心起：“……你t剛才還說它們沒有‘腐爛’？！”

&esp;&esp;“資訊也會隨著時間流逝失去價值。”莊園主人泰然說道，“如果你已經不在意它們, 那就意味著這些東西變成了無關緊要的爛泥，和秋天堆滿了落葉的池塘差不多。”

&esp;&esp;厄里亞原本想罵他，但又仔細一想，莊園主人這麼多年也是冒著捱打的風險、滿世界找倖存者問‘你們這超人咋死的？能不能掀開棺材讓我拍張照建個模？’

&esp;&esp;恐怕換成誰都滿腹怨氣, 大家都挺不容易, 還是算了。

&esp;&esp;更何況，從屍體變成投影, 也沒有改變一半不到的超人躺在棺材裡的事實。

&esp;&esp;反倒連紀念都是一道空虛的影子。

&esp;&esp;重新冷靜下來的厄里亞站在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玻璃櫃中央，說道：“所以你覺得命運之主祂當年是在找人。”

&esp;&esp;“我不確定。”莊園主人遲疑了一下，“祂很在乎超人，可是有一些宇宙中的超人是截然不同的，我想他們總得有個令祂關注的標準。但祂從未向我詳細解釋過，只讓我不分何種情況，記錄下故事的尾聲即可。”

&esp;&esp;“難道你每次抵達平行宇宙時，超人的一生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esp;&esp;莊園主人搖搖頭：“不一定，有時我是在一場喜劇或悲劇的中途進入‘片場’的，但無論我做了什麼，結局都不會被改變——不論我們如何掙扎，為我們招致毀滅的都只有我們自己。

&esp;&esp;“這就是命運的真諦，我想祂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因此既不曾警告我，也沒有浪費時間講解，恐怕每一個聽聞預言並做出選擇的人最終都會明白這個道理。”

&esp;&esp;厄里亞不禁問道：“……你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esp;&esp;莊園主人笑了：“是的，像曾經的你一樣的旁觀者。”

&esp;&esp;緊接著他舒了口氣，宛如一聲嘆息，又說道：“是不是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越會理解你，並向你靠近？”

&esp;&esp;“我倒不這麼認為。”厄里亞若有所思，“你也說了命運之主有個計劃，祂顯然不覺得總是當一個‘命運的囚徒’是個好主意。另一方面，你說祂當初是在找人，找一個特定的超人——這個結論是否有些武斷了？顯然，你覺得祂可能對某個超人懷有一些特殊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