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第1/2 頁)

</dt>

&esp;&esp;然而退一步說，假定這條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殺死了所有發達文明的‘線’，是個可以交流溝通討價還價的ai。

&esp;&esp;地球人向它辯解說‘超人是個外星人，只要將他一個人摘出去就好了’，紅子自己也承認說‘這是我一個人的錯誤’。那麼在那之前呢？超人從始至終都是個外星人，是個異類？他根本不可能被地球文明接納，結論是這樣的嗎？

&esp;&esp;既然結論已經得出，接下來拋開假設，結論依然不變——無論有沒有這樣一條線，超人都不該出現在地球上。

&esp;&esp;於是生存或毀滅的問題，衍生出了紅子對自身存在意義的思考，或許還間接導致了他的死亡：他的確是為了保護地球與布萊尼亞克同歸於盡了，不過生死之間，命懸一線，有時自我意志能夠戲劇性地決定結局。

&esp;&esp;厄里亞看過紅色之子漫畫，知道漫畫結尾超人沒有死，而且比起漫畫和現實的差異，他更加了解命運變化的細微之處，因此情不自禁地思考，如果沒有那五年相處以及提前告知的結局，這裡的超人是不是就有可能活下來？

&esp;&esp;“我從沒這樣想過。”

&esp;&esp;克拉克重複對厄里亞說道，他的語氣近乎安撫，“你看，我也聽說過那句話，‘世界需要一個失敗的超人’，西蒙轉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著。但我從不覺得這是什麼命運的裁定——紅子也不會認為是你要他死，厄里亞。”

&esp;&esp;厄里亞聽得心不在焉，有種想要翻閱命運之書的衝動。

&esp;&esp;“厄里亞！”克拉克嚴肅起來，“聽著，我是個樂觀主義者，他應該也一樣，但我們都知道這世上有超人做不到的事，他就是為此而死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始至終懷著能夠改變結局的希望，而不是命運之書裡寫什麼我就去幹什麼。你可以說我和紅子不是同一個人，然而你就當我在自誇吧，我相信每一個超人都是如此。”

&esp;&esp;他還想繼續說點什麼，結果就在這時，冬宮裡突然傳出廣播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esp;&esp;“身份認證，重要訪客‘命運’；身份認證，卡爾·艾爾；許可權解鎖；接到一封克里姆林宮傳送給超人的郵件，是否立刻閱讀？”

&esp;&esp;克拉克有些莫名地應了一聲：“是。”

&esp;&esp;廣播後面的管家機器人用氪星語滔滔不絕地念述起來，克拉克聽得緊緊皺眉，過了一會對厄里亞說：“我得去一趟莫斯科，放心，花不了多長時間，估計等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讀完那些信呢。”

&esp;&esp;“他們找你幹什麼？”

&esp;&esp;“不知道，可能是國家內部的一些要緊事，但和我們無關。我想確保無論是哪個國家的軍隊都不會傷害平民……先走一步，待會見，厄里亞。”

&esp;&esp;克拉克說完，急匆匆地轉身走出了門。厄里亞倒不擔心他會遇到危險，只是有點奇怪莫斯科當局在這種時候把超人叫走能是為了什麼，不過就像克拉克不打算閱讀紅子寫給厄里亞的信一樣，厄里亞也準備等對方回來以後再聽他描述自己去做的那些事。

&esp;&esp;休息室的門重新合攏，厄里亞低下頭，直接從所有信件裡抽出了最後面一封，信紙的邊角還很堅硬，上面的墨跡尤其新，字形倒是一如既往。

&esp;&esp;[親愛的厄里亞：

&esp;&esp;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離開了。聽說你和‘死亡’算是兄妹，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在我們兩個關係匪淺的份上放我一馬。但我要是真的這麼講，她一定會反駁我說我們兩個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這就是自言自語的信寫的太多的壞處，我總覺得我跟你已經變成老熟人了，實際上我們上一次面對面交流卻是在幾十年前。

&esp;&esp;你可能也在奇怪我從哪聽說了‘死亡’，聽說了無盡家族。其實我在前面幾封信裡提到過，不過鑑於我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連我自己都記不清究竟是哪封信裡講了多少，我猜你也不記得或者沒看到，乾脆就在這裡花點時間重複一次（人們總會關注第一封信和最後一封信，所以沒錯，如你所見，這兩篇我故意寫的最用心）。

&esp;&esp;我在這幾十年裡調查了很多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