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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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他此刻的感知格外混亂，以至於難以控制肢體動作。

&esp;&esp;克拉克的一隻眼睛望著前方的現實，另一隻眼睛卻被無數隱隱熟悉的畫面充斥著。這些幻象是直接在大腦中生成的，哪怕他伸手擋住眼睛，也無法將它們遮蔽掉。

&esp;&esp;他看到雙眼緊閉的‘命運’出現在白宮裡面，‘超人’面前，語調平淡地問道：“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什麼後果嗎？”

&esp;&esp;自己驚異地看著對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憤怒、仇恨與嘲弄混合在一起的奇怪神情，冷漠地說道：“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聞，卻沒想到你真的存在，命運之主。”

&esp;&esp;“我對自己的結局有所預料，然而，你覺得殺死萊克斯·盧瑟之後，我還有可能回頭麼？”

&esp;&esp;“……”

&esp;&esp;“做你的旁觀者去吧，‘命運’。我不需要你幫助，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因為我問心無愧。”

&esp;&esp;“……”

&esp;&esp;克拉克看不清厄里亞聽到這話時的表情，屬於‘超人’的憤怒一直一直在他的身體中燃燒。

&esp;&esp;後來‘命運’果然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觀眾，祂注視著‘超人’用熱視線給所有罪犯做腦葉切除術；

&esp;&esp;【‘超人’做這件事時轉過頭，漫不經心地對‘命運’開玩笑：“等我以後從這個位置上退休了，或許還能去做個出色的腦外科醫生——若是別人看到我不覺得害怕的話。”】

&esp;&esp;祂注視著‘超人’與露易絲·萊恩談了個短暫的戀愛，最後卻把她關了起來；

&esp;&esp;【“因為她太厲害了，”超人說，“讓她四處亂跑會惹出很多麻煩。”

&esp;&esp;“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命運之主的回答極為簡短，“我不在乎。”

&esp;&esp;“真的？”

&esp;&esp;而門裡的露易絲拍著門板喊道：“你在對誰說話，超人？你瘋了！！放我出去！”】

&esp;&esp;祂注視著‘超人’與自己過去的戰友分道揚鑣；

&esp;&esp;【“……奇怪的是，我覺得發生變化的人是他們，而他們卻認為瘋的人是我。”

&esp;&esp;鬢角染上霜色的超人獨自一人坐在他的孤獨堡壘中，側過頭，彷彿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似的與‘命運’聊著天，

&esp;&esp;“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能確信你真實存在，可是那些看不見你的人，卻總勸我不要沉溺在幻覺裡。回答我，‘命運’，你是我臆想出來的嗎？”

&esp;&esp;“……不是。”命運之主有些艱難地回答。

&esp;&esp;穿著黑白兩色制服的‘超人’對祂露出了沒有陰霾的笑容，輕鬆地說道：“我就知道錯的是別人。”】

&esp;&esp;祂注視著這個宇宙的蝙蝠俠死去，‘超人’又送走了他的一位故人。

&esp;&esp;【“我的故事怎麼還沒有結束？”

&esp;&esp;旁觀著年輕時的戰友、後半生的死敵被下葬以後，‘超人’又一次轉頭詢問‘命運’。

&esp;&esp;他看上去半點也無少年時期的迷惘與青年時期的怒火，那無堅不摧的鋼鐵之軀裡面似乎只剩下疲憊。

&esp;&esp;“我不想繼續了。”

&esp;&esp;他輕輕地對著虛空祈求，

&esp;&esp;“帶我走吧，厄里亞。”

&esp;&esp;“……”

&esp;&esp;‘命運’沉默著，照例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哪怕‘超人’叫出了祂隨口為自己取的一個人類名字。這名字迄今為止只有他們兩人知曉。

&esp;&esp;‘超人’與祂對視半晌，說道：“我有時剋制不住地想要去恨你，哪怕你是我的朋友，還陪伴了我這麼久。對不起，厄里亞。”

&esp;&esp;“……”

&esp;&esp;旁邊有人在竊竊私語：“看，他在對著空氣講話……我早說過，領主超人很久以前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