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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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一隻手試探性地抬高，最後按在了面前人的肩膀上：

&esp;&esp;“厄里亞，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我將要殺死盧瑟，而你出現在我面前，問我說，‘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什麼後果嗎？’

&esp;&esp;“當時我沒有深想。我太憤怒了，厄里亞，我的整個青年時期都沉浸在怒火當中，這種情緒是不受控制的，它令我做出了許多極端選擇。”

&esp;&esp;厄里亞沒有說話，表情既有思索，又帶著點震動。

&esp;&esp;‘超人’對他笑了笑：“但我此刻並不是想為過去的行為開脫，我從不後悔做出那些選擇，即使重新來一遍，即使沒有遇見你，我還是會走上相同的道路……這就是我腳下的巨輪註定要駛向的方向。”

&esp;&esp;“……”

&esp;&esp;“我知道你無能為力。”

&esp;&esp;這一次，‘超人’微微仰起上半身，湊近厄里亞，後者沒有阻止，“你記得嗎，我向你乞求過無數次。我就差跪在你前方，奢求一份命運的憐憫，你卻從來不給我回應，所以我恨你……我恨你恨了那麼多年，哪怕明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下的決定，我卻想把全部責任甩脫在你的身上。

&esp;&esp;“畢竟你是唯一一個告訴我‘我沒有錯’的人。這是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枷鎖。你讓我相信宇宙裡那些無形的偉力真實存在，我們可以把希望寄託在一道虛無縹緲的影子上面。”

&esp;&esp;“……”

&esp;&esp;‘超人’靠得更近了。從側邊看，他們幾近擁抱在了一起，在帶著濾鏡的虛假的天幕下，命運之主的斗篷和‘超人’背後那一抹脫離地面的雪相互重疊。

&esp;&esp;“我今天是來向你道歉的，厄里亞，我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只除了對你的‘仇恨’。憤怒矇蔽了我的情感，讓我直到很多年以後才開始疑惑於你我為何要這樣互相折磨，這茫茫宇宙中只有我能看見你，而你只注視著我，我想這是命運的偏愛……我對此由衷地充滿了感激。”

&esp;&esp;在這一刻，‘超人’做了一個出人預料的舉動。

&esp;&esp;他握住厄里亞的手，和他五指相扣，然後把他拉向自己這邊。

&esp;&esp;厄里亞好似毫無防備地跌倒在他身上，另一隻手為了保持平衡，匆忙間想要在空中扶住點什麼，結果就是他順著角度，手指插進了對方梳得整整齊齊的短髮，‘超人’則順勢而為，將頭抵住厄里亞的前胸——那感覺就像厄里亞故意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裡似的。

&esp;&esp;厄里亞徹底僵住了。

&esp;&esp;‘超人’則垂著頭，環起手臂按住厄里亞的後腰，低聲說道：“對不起，厄里亞，我想說的就這一件事。忘掉我說我曾經恨過你那些話吧……真相是，我愛你。”

&esp;&esp;“——是嗎？”

&esp;&esp;厄里亞按著他頭頂的手微微用力。

&esp;&esp;‘超人’從善如流地往下滑了一點，從容的表情當中多了幾分興致盎然：他們兩個此刻的姿勢已經有些不好描述的危險了。

&esp;&esp;“我愛你。”

&esp;&esp;他重複著說道，溫熱的呼吸傾吐在厄里亞的小腹上，並且有繼續向下的傾向。

&esp;&esp;但緊接著，下一秒鐘——厄里亞膝蓋毫無預兆地上頂，用盡全力擊打在對方的下顎處。惡魔摔倒在地，迷惑而錯愕地用手肘撐著地面。

&esp;&esp;這副表情出現在超人的臉上，簡直堪稱有些可憐可愛了。

&esp;&esp;然而厄里亞被噁心得夠嗆。他從惡魔嘴裡套出了超人相關的情報，重新把命運之書摔在對方頭頂，蓋住了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地獄生物身上的面孔：“閱讀它。別讓我再強調第三次。”

&esp;&esp;惡魔感知到了發自靈魂的恐懼和痛苦，卻輕聲細語地問：“真冷酷啊，‘命運’，不過您敢說您剛才一點也未曾心動嗎？”

&esp;&esp;回答它的是驟然增大到難以承受的壓力。

&esp;&esp;

&esp;&esp;康納在厄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