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詛咒(第4/5 頁)

！”

一道耀眼的光輝自晶體爆發而出，強大的壓迫力瞬間驅散了規則怪物，擊潰了它的存在。而在光輝中，藍白晶體顯得安靜而穩定，沒有再傳出任何波動。

四人癱倒在地，終於結束了這場密佈死亡的試煉。

但這顆晶體隱藏的秘密，卻仍充滿未知。

當藍白晶體徹底穩定，場域中恢復平靜，四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輕鬆與壓抑交織的氣氛。

阿西爾深吸了一口氣，將劍刺入地面以支撐身體。他緩緩站直身軀，將目光投向藍溪：“完成了？”

藍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只是盯著那被符咒封印的藍白晶體，足足呼吸了幾次，輕聲說道：“暫時……完成了。晶體的裂隙被徹底封鎖，深淵規則的殘餘意識已經被驅散。不過……”

她頓了頓，額頭的冷汗尚未完全退去：“裂痕的另一部分規則——更高階的規則意志，可能已經隨著那些黑色符文的擴散，被記錄下來了。”

“記錄下來？”陳明宇尚且有些虛弱，他從地上爬起來，皺眉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深淵不會再追蹤晶體？還是它已經……？”

藍溪緩緩搖頭：“它不會直接追蹤晶體，但……”她停頓了一下，目光環視著好似死寂的場域，語氣漸漸低沉，“我們四個，或許已經被它看見了。”

空氣頓時凝固。

“看見？”李昂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提高八度，“什麼意思？那個規則的黑霧把我們當成目標了？！”

藍溪沒有看他，而是維持著低聲，彷彿不想驚擾某種無形的存在：“規則意志是一種無法用常理理解的存在，它更像是一種無形的‘認知’或‘標記’。它或許不能直接追殺我們，但它透過那些符文觀察到了我們，記住了我們的存在。”

“記住？”陳明宇打斷她，臉色略顯鐵青，“這東西記住我們幹嘛？張榜通緝嗎？”

藍溪並沒有笑，她的表情依舊嚴肅：“深淵的規則殘留，是一場更龐大的規則體系的一部分。我們的意志與它發生過交集，這就意味著……我們可能會成為它更深層目標的一部分。”

“更深層的目標？”阿西爾的語氣冰冷，卻也不無疑問，他的目光微眯，始終凝視著藍溪，“你是說，我們已經不只是捲入遺蹟戰鬥這麼簡單了？”

藍溪勉強點了點頭：“深淵裂痕本身並非孤立，而是某種更高次規則的一種投射。如果我的推測沒錯，剛剛那個規則實體……它並不是深淵本體，而是某種被規則指派的碎片。我們干擾了規則整體的執行，所以它標記了我們。”

“標記……所以我們就是它的獵物了。”陳明宇捏緊了手中長槍，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焦慮。

“不一定是獵物，”藍溪低聲解釋，“它的規則高度超出我們理解，它不會像普通敵人一樣根據仇恨行動。它更像是‘一枚棋子’被擺在某個地方，而我們……可能成為了下次行動的‘觸發點’。”

阿西爾的眼神波瀾不驚，冷靜地問：“這些推測還無法確定吧？”

藍溪點了點頭：“對，不確定。但我們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深淵還未結束。我們只是暫時離開了裂痕的視野，但它始終存在，不會放棄觀察我們這一塊棋局。”

“太好了，”李昂嘲諷地笑了一聲，卻笑得有些扭曲，“總而言之就是幹完這一票，我們現在是和深淵結下不解之仇了，是吧？”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藍溪神情疲憊，捂著太陽穴說道，“但別忘了，這顆晶體很可能是深淵的剋星之一。只要完全解讀它的力量，或許我們能找到真正切斷深淵規則干預的辦法。”

“找到……但這東西可能等我們找到的時候，人都沒了。”陳明宇搖了搖頭。

“至少這是希望。”阿西爾冷聲說道，他收起長劍，看著藍溪擺放晶體的方向，目光深邃：“帶它回去。”

震顫逐漸停歇，身後的裂痕區域已經開始塌陷。廣袤黑暗的場域慢慢褪去，裂痕原地只剩下一片陰影般的荒蕪土地。倖存的四人疲憊地爬上了裂痕邊緣，迎著微弱的地表光亮，朝著返回的大路前行。

從深淵裂痕到重歸地面，這一段路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長途跋涉。

途中，誰都沒再說話。

李昂拄著木棍走在最後，不知是身體的疲憊還是心理壓力讓他垂著腦袋。他的腳步隨著地形的凹凸起伏，而腦子卻只能迴盪著那些詭異低語的餘響。

陳明宇帶著一身血漬，他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