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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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多留了三個月!如果不是司馬懿打了過來,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我什麼都聽不見去,只覺得這快一年的煎熬,和險些要了果果命的事都是如此不值,“既然這樣你還回來幹什麼?你能留在江一心身邊,我為什麼不能對別人笑?”
&esp;&esp;“放肆!”
&esp;&esp;我一再僭越,孔明終於忍無可忍,我揪他衣服揪的越發的緊,他想也不想,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esp;&esp;我如今和他爭吵,只是強提了一口氣,他這一巴掌打來,是想讓我冷靜冷靜,憑心而論,這一掌並不算重。可我身體不比以往,根本就沒有養回來,情緒激動之後,我本來就雙眼發黑,也根本沒想到他會動手,受了他這一掌,身子直接歪去了一邊,倒在地上,腦袋磕在書案的桌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esp;&esp;有一行血,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esp;&esp;孔明這才驚住了。
&esp;&esp;我也清醒了。
&esp;&esp;他臉上的神色,震驚、不解和歉疚,他看著自己的手,種種神情交雜,不一而足。
&esp;&esp;而我,滿腔熱忱,一生的愛意,在這一刻,統統盡付東流。
&esp;&esp;心死如灰。
&esp;&esp;快一年未見他,忽然感覺對他無比陌生起來,竟然突然不能知道眼前這個人,他到底是誰,他是隆中山裡的那個不問俗塵的先生嗎?他是那個清風霽月,明月為心的孔明嗎?他還是,我曾經,奮不顧身愛上的那個人嗎?
&esp;&esp;他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以為太平無事才多留的幾個月,他以為是他善心對江一心簡略的照拂,和對瞻兒的管教,差點就成了我和果果的催命符。
&esp;&esp;我像是不認識他一般驚恐的後退,避開了他想扶我的手,驚慌之下,往地上一跪,只伏地說:“請大人責罰。”
&esp;&esp;最後孔明只說了一句:“等你冷靜了,再與我說話。”便關門走了出去,孔明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可能也不想見到這樣的我。
&esp;&esp;也是,他本來是這般高興的回來,想著能見到我的。
&esp;&esp;只是,我也真的高興不起來。
&esp;&esp;江一心的信箋追著孔明到了這裡,信箋中情意綿綿,感激孔明的照拂之恩,而那時我因為不能安心養胎,致使果果先天不足。
&esp;&esp;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是我自己沒告訴他的不是嗎?江一心從來深愛孔明,我又不是不知道。
&esp;&esp;而孔明又不知道我有了身子,他以為我很好,他以為我守個大營信手拈來,他怎能想到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esp;&esp;說起來,他半年沒管我,又弄丟了我半年,一回來我就捱了他一掌,雖然是我失禮在先,他已經算是剋制忍耐了。
&esp;&esp;有一個詞是怎麼說的來著?
&esp;&esp;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esp;&esp;就這麼不想再見到他了。
&esp;&esp;我已有這許久都沒見到他了,還不是過的……還好?起碼沒死不是嗎?……他沒我在身邊,沒人胡攪蠻纏,當也能更長命一些吧。
&esp;&esp;我安安靜靜的跪坐在地上許久,而後起身,動手將這半年來孔明給我的所有書信都放在了書桌案上,放的整整齊齊,現在還是白天,我還是點燃了房中的燭火,然後在書桌的椅子上,撐起了一件空空蕩蕩的衣服。
&esp;&esp;這一幕,像極了在東吳的那時候,我怕周瑜為難他,急急的在房中撐起了一件衣服當作是自己,就追了出去找他的那一天。
&esp;&esp;現在想來,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年少無知。
&esp;&esp;我開啟窗戶,從窗戶翻了出去,去蓮子的房中找蓮子,蓮子不在,只有果果一人安睡,我俯身抱起果果,走的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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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蓮子不在房中,是被孔明叫去了。
&esp;&esp;孔明問:“你還是不打算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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