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與“希望”同行(第3/3 頁)
宣言》的態度,非常不理解。這也是他們在見到白景杉的時候,最先提出來的問題。
“白先生,您做過外交官,也做過政府高官,您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政府不同意承認蘇俄,並且拒絕了蘇俄提出的歸還領土和取消特權的提議麼?”學生丙看著白景杉問道。
“你們只知道蘇俄向我們發出《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對中國人民和中國南北政府的宣言》,但是你們不知道,蘇俄向北洋政府另外提出了兩個條件。”白景杉看著學生們說道。“一是要求中國承認俄羅斯蘇維埃政權的合法地位,並且保證不和其他協約國干涉俄國的內政;二是要求中國放棄與其他帝國主義列強簽訂的不平等條約,以表達中國不與其他帝國主義列強同流合汙的決心。
這個宣言,我在去年7月份的時候就知道,當初徐世昌和段祺瑞也問過我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那白先生,您的看法和政府的看法是一致的?”學生丙直接問道。
“徐世昌和段祺瑞可能也參考了我的意見。”白景杉看著學生們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不贊成政府答應蘇俄的請求!”
“我們就是想知道是為什麼?”學生甲也跟著說道。
“這件事,不單單是我們承認蘇俄,收回權益的問題。而是複雜的國際局勢問題。”白景杉看著這些懵懂又熱血的學生們說道。“我當時告訴徐世昌和段祺瑞,如果我們承認了蘇俄,我們就有可能要面對日本關東軍返回頭侵佔我們東三省的風險,更要冒著再次發生庚子國難的風險。而且這個風險非常大。”
“我也知道選擇接受蘇俄的條件,能讓我們收回大片領土和權益。但是做為決策者,要考慮的不僅僅是眼前的利益,還要考慮背後的風險。當風險大於利益的時候,仍然選擇風險,那就是在賭。”
“從清朝後期開始,國家的整體外交政策就在不斷的變化,但是大體都是李鴻章中堂的‘以夷制夷’的延伸。
從最開始的‘聯英抑法’,到後來的‘聯俄以制英法’再到‘聯英日以抵俄’,到一戰之時,完全演變成站在了協約國一側。現在國內又有了‘聯蘇俄’的聲音。
歸根結底是無論清朝,還是民國,我們都沒有實力與各國列強一較高低,一直都是一盤散沙。外戰外行,內戰內行,從清末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什麼時候都有拖後腿的人存在。國內目前混亂的軍閥割據局面,就是各國列強在背後支援的結果。什麼時候我們的國家能團結一心,形成一個整體,我們才能算是真正的站起來。
無論是歐洲的制度也好,還是蘇俄的模式也罷,我們可以去學習去借鑑,但是不能完全照搬到我們的國家,只有適合我們自己國情的制度才是好的制度。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的國家找到一條適合我們自己的出路。”
“感謝先生為我們解惑!”學生們都起身說道。
“你們要好好學習,未來終究是由你們來創造的!”白景杉勉勵道。
之後白景杉又和學生聊了很多國內的問題,讓他們看到了不同角度對待事情的看法。白景杉沒有告訴他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只是告訴他們當時的這些選擇是出於什麼原因,為了什麼目的。
等船到了馬賽,眾人又乘火車到了巴黎,這些留學生向白景杉告別之後,就正式踏上了他們的留學生涯。
而白景杉在巴黎休息了幾天之後,就帶著白詩雨一起去了比利時。白景杉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打動白莎麗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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