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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一起掄向他的紅綢,墨色的洪流與赤色的綢緞交纏著轟向了這位海軍大將,直接將他掄到了雲層中。
庫贊:……
他抬手凍住那些明顯是留給他借力用的水流,然後慢騰騰地偏了下頭,“嗯?”
同樣衝進雲層的佩奇落向自己的綢緞,“青雉,當初在奧哈拉下令炮擊避難船的人是誰。”
這可不是個好問題。
但這是一個提供了許多資訊的問題——會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當時正好在現場的人。
她甚至用了‘當初’這個親臨感極強的詞。
庫贊看向面前這個一上來就用舊識口吻和他說話的女人,開始試著與她溝通,“我們是在奧哈拉見過面嗎?”
“想不到我居然會忘記這麼可愛的小姐啊,總覺得像是錯過了什麼一樣。”
四溢的寒氣與曾經出現在佩奇口中的煙霧一樣,正在不斷地下墜,宛如倒流香。
他按下蓄勢待發的暴雉嘴,狀似苦惱地提醒了佩奇一句,“我可是海軍呢,小姐,可不能對海賊有問必答啊。”
“你找他做什麼呢?”
“那艘船上承載著第一個餵養我的人類。”
那個拽著她一路跑向避難船的女人,將‘慮’傾注給了她,那是擔憂。
“有人審判了她。”魔女小姐抬起手,將那本她一直放在戒指裡的《刑法典》給拿了出來,“可我沒有在法條裡找到她的罪。”
佩奇堪稱是心平氣和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對他很有耐心,“所以我想問問他,這罪名叫什麼?”
這問題還不如上一個。
雖然確實看赤犬不順眼,但也確實沒打算賣了他的青雉停頓了片刻,最後到底是釋放了暴雉嘴。
狀如飛鳥的堅冰向佩奇俯衝而去,所過之處萬物冰封,頃刻間便斷了佩奇的依仗。
來不及調動更多洪水的魔女只好向後遠離這份寒冷,不過她既沒給自己加速,也沒釋放汙染,被冰鳥追逐的佩奇竟然就只是規規矩矩地在閃避和回擊,是與在德雷斯羅薩時截然不同的好脾氣。
將紅綢拽離冰層的佩奇加大了魔力的輸出,她驅使著那些黑色的煙霧脫離第二道媒介,像烏雲一樣傾軋向下方的聖地。
沒錯,佩奇沒有去回擊被她甩到天上去的青雉,而是繼續針對著瑪麗喬亞,因為她還沒有看到五老星的臉。
不能殺,還不能看看嗎?
向黑霧中墜去的魔女抽空回頭看了眼要來追她的海軍,“你要是不想告訴我是誰,那直接告訴我罪名也行。”
“我需要一個答案。”
溫和對待故人的魔女卻沒有溫和地對待盤古城,愈發刺鼻的尼古丁味變得更加濃郁,那濃煙順著每一扇開啟的窗戶瘋狂灌入,像是最原始的狩獵方式,打算將獵物逼出他們的巢穴。
庫贊看向像是變成大型煙囪一般的聖地,“不是都已經達成目的了麼,除了斯潘達因以外還有誰是目標嗎?”
他依舊迴避了佩奇的問題,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要怎麼說,難道要說罪名是‘以防萬一’嗎?
為了防止那個據說會毀滅世界的歷史真相被藏匿在避難船上帶離,所以就要讓整艘避難船消失。
若是以世界會被毀滅為前提來考量這份顧慮,那或許能算是事出有因,可這根本不是罪名。
這……不是罪。
氣息沉鬱的男人加速踏空,在紅綢迴轉之前就突破了那個在面對他時實在是算不上嚴密的防護,他單臂側攏住了lotto,“嗯——雖然我挺喜歡吃煙燻烤肉的,但煙燻盤古城就算了吧。”
細冰漫上佩奇的肌膚,這是一個不帶殺意,卻著實能奪去他人性命的擁抱。
不過只見過水流被冰封,倒還沒聽說過時間能被凍住。
磅礴的魔力震盪而起,直接震碎了那層正在試圖禁錮她的透明牢籠,正在掀房頂的綢緞不滿地分出一束分支迎著庫讚的臉就掄了過去。
日常以主人喜惡為標準區分敵我的頸環帶著些疑惑地狠狠地抽向庫贊,直接將沒有閃躲的男人攔腰抽斷,變成兩節冰雕從空中掉落。
頸環:不是,他到底打不打?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怎麼一會動手一會又收手的???
人類都這麼莫名其妙的嗎?!
被虛晃一招的頸環整個環都不好了,在這種有些說不上來的憋屈下,它一個沒收住直接把盤古城的屋頂給掄碎了一角。
佩奇倒是沒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