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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因為對彼此世界常識認知缺失而導致的意外事件,佩奇不僅聽懂了他在唱些什麼,就連那些他沒有唱出來的東西,她也聽懂了。
‘歌’是魔女與世界溝通的方式,但凡是能被規則判定為‘歌’的東西,她便能完全地,徹底地理解。
‘歌’的判定範圍非常大,就比如在第四場迴圈中被戰場‘唱’出來的戰歌,被士兵‘唱’出來的讚歌,以及那首被路飛獻給世界的狂歌。
再或者,那支被米婭吹奏的曲子,那段被弗蘭奇彈奏的尤克里裡,這些都是‘歌’,而‘歌’裡又往往飽含感情,所以佩奇在聽到這些‘歌’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同步食用資訊和能量,她可以像理解時間那樣輕易的理解這些東西。
就比如祭祀活動中的神樂,天聽不聽得懂暫且不知,總歸魔女是一定聽得懂的,她們會知道她們在祈求些什麼。
而現在,艾弗里正在唱歌。
他胡亂地,亂七八糟地唱著自己瞎編的rap,卻比誰都先做到了讓佩奇去明晰一種全新的概念——妄念。
艾弗裡是在批判馬爾科那明明已經摻雜了剋制的獨佔欲,嘲諷他不夠理智的悸動與十分過界的渴望。
他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不死鳥原本足夠隱晦的試探與掙扎,將原罪甩在他的身上,大聲地制止著他。
他要他退下。
“yo!hot sprg裡的那個菠蘿頭!”
“艾弗裡。”佩奇突然叫了他的全名。
她打斷了這首歌。
魔女小姐先是看了眼被指責的馬爾科,然後再次看向艾弗裡,“我聽得懂。”
艾弗裡比劃的動作一頓,然後整隻鵝都不好了。
“你——你你你?我??嗯?啊??!”
雖然聽懂了,但就像艾弗裡不在意佩奇往他臉上塗鴉,而是不滿於那個簡筆畫太蠢一樣,佩奇也沒太在意來自人類的妄念,她的關注點在艾弗裡覺得她聽不懂這件事上。
被動圍觀了全過程的摩爾岡斯默默地捂住了臉,他這一刻想要吐槽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以至於反而一句話都吐不出來了。
要知道,此刻正站在這間病房裡的四個人腦子轉得都很快,所以他們差不多是同時明白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艾弗裡歪打正著地幫馬爾科告白了,且十分成功,但佩奇的關注點卻在艾弗裡小瞧她理解能力的問題上。
馬爾科:……
莫名心累的不死鳥同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與對面的摩爾岡斯擺出了同款造型。
……要不這鵝就不救了吧,直接下鍋也挺好的,別要了。
“……”
與該幹什麼幹什麼的佩奇不同,這場出乎意料的挑明讓馬爾科感到有些不自在,可佩奇卻實在是太過自在了些,所以馬爾科到底是放下了那一點突如其來的小尷尬。
而不小心做了事與願違的事的艾弗裡則是被自己給蠢到了,他痛苦地掛在信天翁的身上,短暫的拒絕面對這個世界。
摩爾岡斯倒是很淡定,他摟著自家的臭小子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雜誌。
拜託,這裡可是新世界啊。
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人都是聲名赫赫的大海賊,不過就是點感情的事兒,哪就那麼嚴重了。
這小子也太誇張了。
到底是年輕。
摩爾岡斯看了眼藏在自己翅膀底下的艾弗裡,他給了馬爾科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帶著lotto滾蛋,別耽誤他孩子靜養。
馬爾科:“……”
“我想去泡溫泉。”
最後是佩奇自己出聲打破了這間病房裡愈發詭異的氣氛,她向馬爾科伸出了手,“帶我去。”
被招呼的不死鳥看向那隻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他停頓了片刻,然後輕握了上去,“好啊。”
“你想泡哪種?”
“都可以。”
於是馬爾科把佩奇帶去了中溫溫泉的方向,他們並肩走在碎石路上,看著一群又一群的袋鼠從兩側跳過。
在不算長久的沉默過後,馬爾科終究是沒忍住低嘆了一口氣,“稍微有點挫敗啊喂。”
他沒有鬆開佩奇的手,卻少見地沒有回視正在盯著他看的佩奇,而是垂眸看向腳下的路,“多少給我一點回應呢?哪怕是生氣或者拒絕?”
被“抱怨”的佩奇眨了下眼睛,她歪著頭思考了一會,然後給出了一個讓馬爾科說不上是什麼心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