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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睡衣,留下一片淡淡的溼潤。
她不喜歡用吹風機,通常讓頭髮自然風乾。
一個鮮紅的小點突兀地出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從中心向外延伸出大片紅腫。頸部傳來刺痛和瘙癢,她感到不適,重重地撓了幾下。
剛坐下,華嵐影片電話打來。
母愛的問候只會遲到,不會缺席。
“喂,媽。”姜今夏不情願接通電話,一氣呵成問:“您有事嗎?我還有事呢,沒事我掛了。”
“沒事我就不能聯絡你嗎?”華嵐佯裝責備,“兩週不見,你怎麼又瘦了?”
“沒有,我胖20斤您也覺得瘦。”
都說母愛如水,清澈如鏡,但華嵐的母愛是一面哈哈鏡。
姜明秋的親弟,她的堂弟姜九冬讀高中一個月胖了將近30斤,本來清晰的下頜線全然消失。而華嵐見到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九冬啊,高中很辛苦吧,你又瘦了一圈。”
永恆不變的開場白。
華嵐已過四十,面板保養得很好,大概性格使然,她每天活力四射,還熱衷於八卦。
要是姜今夏膽敢忤逆她,華嵐就會把她臉上的“惡魔皺紋”全歸咎到她身上。
而她的爸爸又是一個實打實的戀愛腦,對老婆言聽計從,兩夫妻常常聯手說得她無言以對。
“夏夏啊,你有和含斐聊天嗎?感覺怎麼樣?”華嵐切入正題。
“沒有。”姜今夏低頭剪指甲,“我又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不對呀,你汪阿姨把你的聯絡方式給他了呀。”華嵐略有失望,“我是真的喜歡含斐那孩子。”
姜今夏頭也沒抬,“峨眉山的猴子惡劣囂張,不能家養。”
“你在說什麼?”華嵐聽得一頭霧水,“含斐真的沒有聯絡你?”
“沒有,沒有。”姜今夏手一頓,指甲剪歪了,她沿著缺口修補,指甲越修越短,光禿禿的好醜。
她乍然想起下午未透過的好友申請,莫非是夏含斐?
xhf,夏含斐?大海的頭像,海王?
“……好像有吧。”姜今夏改口。
她退出聊天介面,透過夏含斐的好友申請,忍不住問華嵐:“媽,你都不知道夏含斐性格怎麼樣,萬一他是很醜的渣男呢!”
“胡說八道,含斐除了有潔癖,其他我都很滿意。”華嵐隔著螢幕指了指她的額頭,“你啊,就是對他有偏見,你媽我又不會害你。”
姜今夏深知和華嵐說不清白,懶得和她費口舌。
“沒讓你們談戀愛,只是讓你們瞭解一下。”
“媽,我有喜歡的人了。”姜今夏修剪完最後一根指甲,搓了搓半乾的頭髮,“媽,我先掛了,吹頭髮去了。”
她找藉口結束通話電話。
華嵐換了一種逼問方式。
媽:「你喜歡的人?是誰啊,快帶回來讓媽看看!」
媽:「不催了不催了,我不催你和含斐了,媽媽教你追男孩子啊?」
這麼一看,此方法可行且有效。
夏天:「不用了,他是我舔狗,我一個眼神他就屁顛屁顛來了,甩都甩不掉。」
無中生有的舔狗。
媽:「你這孩子不能這麼對人家,不喜歡就不要吊著他,喜歡就開開心心在一起呀。」
夏天:「還不是因為您一直讓我和夏含斐接觸,他生氣了。」
再倒打一耙。
媽:「好了好了,以後媽不提了,國慶帶回來給媽看看!」
華嵐的“催婚”還要追溯到姜今夏高中。
江山很多年輕女孩,大學畢業工作三四年,至今未找到合適的伴侶。而女性一到三十歲就被貼上“大齡剩女”的標籤,即使事業有成也無法將它撕下。
所謂的“過來者”勸誡華嵐,女兒一定要在大學找男朋友,出社會找難上加難。
純粹是杞人憂天。
比起一個勁撮合她和夏含斐,不如胡亂編造一個男朋友,簡潔省事。
姐:「快來操場救命!」
手機螢幕又閃一次。
姜今夏換了一身涼快的衣服,走之前從洛南手中奪走了電動小風扇。
“我出去一趟。”
夜風習習,草叢蟲鳴陣陣。姜今夏抄小道過去,手臂倏爾間又增添不少新的紅點。
姜明秋和幾個同班同學在操場賣紅玫瑰。
不是情人節,是平平淡淡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