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太濃了(第2/4 頁)
“話不是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林韻拿手指了指鄒誠,再往後指林知睿,說起另一件讓她心梗的事,“要不是你偷偷給她轉錢,她就不會在外面浪費這麼多時間,不會錯過考研!”
當初林知睿不聽她的勸,一心要出國唸書,現在大學畢業了,既不願意在國外繼續深造,也不想回來。
問她畢業後有什麼計劃,她永遠就那兩個字——
再說吧。
得過且過,不思進取。
對於一路名校,各種光環加身,現在又是上市公司老總的林韻來說,簡直無法容忍。
鄒誠脾氣好,無論林韻怎麼衝他發脾氣,他都耐著性子哄,紅燈車停時,也沒避諱林知睿,握住林韻的手,放在手裡安撫地捏著。
林韻抽了兩下,沒抽出來,也就任他去了。
她別過頭看著車窗外,不鹹不淡道:“你們倆合起夥來騙我,這件事我記一輩子。”
林總話雖說得狠絕,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林知睿心裡鬆了口氣。
她不打算再念書,暫時也沒定下來的想法。
林總說她不在乎自己的未來,但她恰恰是因為在乎,才沒輕易做決定。
她才二十二歲,還很年輕,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有很多事沒做過,單薄的見識和人生閱歷不足以讓她做出“人生規劃”這麼重要的決定。
但她的這些想法,父母不一定能理解。
她理解父母的這種不理解。
好在鄒誠把林總哄好了。
回國第一天,她不想因為這些事和她鬧僵。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林知睿累極了,她縮著肩膀,後背完全陷在皮椅裡,頭歪靠著,透過車窗望著不斷閃退的街景。
四年的時間,當然會有變化,但還不足以翻天覆地,還是那些高聳入雲的大樓,交通四通八達,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哦,好像外賣員比四年前多了很多。
林知睿半眯著眼睛,又困又累,手下意識往口袋裡摸。
口袋裡有半包煙,打火機上飛機時扔了。
她捏了捏,輕微的窸窣聲掩蓋在胎噪中。
她剛才確實沒抽菸,只是單純地吃了片口香糖。
林知睿沒什麼煙癮,情緒不好時偶爾會抽一根。
她在法國的閨蜜說別人抽菸就是抽菸,而她抽菸是在向世人展示女人抽菸可以有多美。
青色冉冉的煙霧,是濾鏡,是高光,是迷死個人。
她經常抽的是一款女士煙。
細細長長,抽完嘴裡會殘留一點薄荷味。
她第一次看見有人抽這煙,是十八歲那年。
捏碎爆珠,薄荷混合著尼古丁被吸進口腔。
青色升騰的煙霧中,是怪異又令人難忘的味道。
當時沒意識到是在吸二手菸,想的是——
從他嘴裡出來的東西又被她吸進了肺腑中,短暫地停留在她身體裡。
*
為了給林知睿接風洗塵,鄒誠特意定了她愛吃的火鍋店。
環境清幽的小包廂內,服務員將菜品上全,火鍋滋滋翻滾,連空氣裡都漂浮著麻辣因子。
“看看,還想吃什麼,我再點。”鄒誠問。
“我想吃蝦滑。”林知睿說。
鄒誠馬上下單。
看到那盤端上來的蝦滑,林韻眉心緊蹙。
她向來不愛吃蝦和扇貝一類,覺得腥氣重。
林韻放下筷子,對鄒誠說:“你給明遠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
林總嘴裡的人是當年鄒誠和林韻結婚時,鄒誠那邊帶過來孩子。
餘明遠的身份有點特殊。
他十二歲時跟著母親餘聽瀾改嫁,鄒誠成為了他的繼父;
三年後餘聽瀾鄒誠離婚,原本他和鄒誠再無關係,但是他媽媽一走了之,把他丟給了鄒誠,於是他就只能跟著沒有血緣也沒有法律關係的鄒誠生活;
再過了一年,也就是他十六歲那年,他又跟著鄒誠來到了林家。
也就是說,一家子人,沒一個和他有血緣和法律關係。
“別等了,先吃吧,”鄒誠舉杯,笑著說,“來,我先敬睿睿一杯,歡迎回家!”
林知睿回敬,“謝謝鄒叔。”
父女倆其樂融融。
林韻沒和他們湊熱鬧,她拿起手機,“你不問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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