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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時興起要來這轉轉,然後又亂吃飛醋,另一個一時興起,想要把場面故意攪亂看熱鬧。
見寧不羨這般,沈明昭終於正色,抬眼深深地看了陶謙一眼。
而陶謙也大大方方地站著,任他打量探究。
半晌,沈明昭抿了抿唇,別開了視線。
這時,屋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擊聲,打斷了此刻屋內尷尬的沉寂,有人在門外焦急地喊道:“沈侍郎!急報!”
陶謙走過去開了門。
“休沐期間,叨擾大人了。”來人是戶部今日值勤的錄事官,“宮內急召,說是找到馮御史和寧度支了!”
逃亡者歸
於是,沈明昭的七日休沐,在第一日便草草結束,重回官署。與此同時被打斷的,還有寧夫人回西北孃家的計劃。
誰也沒想到,兩位在西北久尋不到的巡官,居然會一路不往驛站傳信,反而繞遠道跑去了江南道。
那會兒已臨近冬至日,各地官府的大小官吏們,或等待休沐期,或籌備即將到來的冬至祭典,精神懈怠。江南道的驛站在收到馮、寧二人印信的第一時間,便經由快馬傳向京城。
訊息傳至京城,正是休沐日。守城隊伍在休沐期間按點輪休輪值,被安排在休沐期白日值勤的都是些關係不怎麼牢靠的倒黴蛋。加急信件一到,便很快報至宮中。
到這時,原本奉命在西北道派兵尋人的敬王殿下,尚在宮中覲見。
得此訊息,敬王殿下十分欣喜,拜道:“天佑陛下,尋回二位能臣!”
聖上龍顏大悅,命江南道道臺即刻送人返京。
等到寧雲裳一行人抵達京城,已是十日之後的事。
太子和敬王親自出城迎接,給予了這兩位失而復返的臣子天大的榮耀。
寧不羨站在城牆上,遙遙地望著跪拜在地上的寧雲裳。她的身旁,是通紅著眼眶,由梁嬤嬤攙扶著的寧夫人。
迎接落難的巡官還京,是朝廷的公事,即便是親生母親,此刻也只能抑制住內心的情緒,站在這遙遠的城牆之上,用目光勾勒出多日不見的女兒的輪廓。
西北一途,寧雲裳黑了瘦了,似乎是受了不少磨難,寧夫人有些想掉眼淚,但一貫的脾氣又讓她穩住了情緒,沒有掉落下來。
她不該難過,她應該高興。
她的女兒,終於有資格光明正大地站在城牆之下的世界裡了。
此時,作為生父的寧恆正在下方,分管度支、倉部二司的主官沈明昭也在,甚至連小毅國公秦朗也憋紅著一張臉,站在敬王的身後。
秦朗這些日子過得不太好。因為總想逃出府,去西北找人,他被國公夫人禁了足,爬了好幾次院牆,可惜被看得太緊,一次都沒成功。如今未婚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跟前,他臉上的欣喜已經連這般嚴肅的場合都快壓不住了。
寧不羨扯了扯嘴角。
遙遙地,她看到沈明昭似乎抬頭往上看了眼。
不過距離太遠了,她想,沈明昭應該看不清她。
“咳……咳,諸位愛卿請起。”太子一邊咳嗽,一邊代表聖上,上前依次攙扶起了那三個跪在地上的人。
如今的太子是聖上第九子,年二十二,自兩年前行冠禮,被冊為東宮太子,生母乃中宮皇后。太子聰穎俊秀,然而自小卻身體不佳,患有嚴重的咳疾,稍有吹風或變天,便會咳嗽不止。
正因太子身體如此孱弱,朝中不少人都擔心這位既定的繼承人會命數不長,就連聖上本人,似乎都更青睞於與自己年輕時脾性更近的敬王,然而無端隨意廢儲另立,實為禮法不容,哪怕聖上有這個念頭,也多得是要撞柱子跟他以命相爭的老臣。
“這位是……?”到第三位陌生的黑衣少年,太子有些遲疑了。
“蒼州府兵曹葉秉忠麾下,葉錚。”黑衣少年的語氣不卑不亢,像是全然不知道他說出的這個名字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在聽到“葉秉忠”這三個字之後,在場的人眾人皆是一震,沒人會忘記那位月前刺殺沈卓的叛賊之名。
敬王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第一刻便沉下了臉:“把這個逆賊即刻打入大理寺候審!”
寧雲裳連忙開口:“殿下且慢!”
敬王偏轉視線,對她一笑:“本王知道寧度支想說什麼,但寧度支有所不知,陛下已下過旨,西北叛賊,如若擒獲,就地誅殺,不得有誤。寧度支才來前朝或許不理解,即便是將功贖罪也要看是贖的是什麼罪過,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