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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跪下替她接賞。
“宮中不缺繡娘,不過本宮很喜歡枯木逢春的意境,就把這意境書於匾之上,賜給那位繡娘褒獎吧。”
御賜牌匾?
寧不羨含笑接賞:“臣婦——拜謝太妃娘娘賞賜!”
家法伺候
一個賜宮中女官之位,一個賜御賜牌匾,如意坊與興隆布莊在此次國公府的及笄禮上各有收穫,名氣皆各上了一層樓。
如意坊的掌櫃在見到寧不羨時也頗有禮數,並未對燒裙之事多加責難:“無論如何,沈夫人最終金甌補缺,而不是取而代之,王某在此,替代我家大人謝過夫人。”
“早就聽說方寺卿博聞廣識,學富五車,這才能使得如意坊在民間被稱作‘衣中四方館’,妾身在此次與如意坊的比試中,能與貴坊的流光綾相較,實在是自慚形穢,愧不敢當。”
“無妨,無妨。”王掌櫃擺擺手,“此次來,我家大人只託我給夫人帶一句話。”
寧不羨一愣:“什麼?”
鴻臚寺卿要給她帶什麼話?
王掌櫃乾咳一聲:“方大人讓我托夫人轉告沈侍郎,四方館值夜辛勞,月俸一事上,還望有所通融。”
原話其實是,一個月值好幾次夜班,車馬和用餐還得自費,沈貔貅怎麼不摳死?
寧不羨:“……”看來,那隻貔貅果然在哪都很討同僚的嫌啊。
在離開國公府之前,寧不羨讓齊姨娘稍等她一會兒,她打算私下再去找一次秦萱。
雖說兩人上輩子關係極差,但如今興隆布莊能夠獲得皇家封賞,秦萱功不可沒,她不想白欠人情。
或許與敬王的姻親一事,她能夠提前給予對方几分暗示。這樣當變故發生之時,也能提前想好儲存之法。
她擺脫了正院那幾個纏著她討裙子的姑娘,將興隆布莊的地址交給對方之後,得到了秦萱回了自己院子的答覆。
秦萱住的地方離主院不算太偏。
她穿過一條短廊,很快就到了院門外,剛打算叩門,就聽到了一聲暴怒的:“滾出去!”
她腳步一頓,是秦萱的聲音。
隨後,她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
這聲音如同他的面容一樣,也是玉石一般圓潤,只有面上的溫雅,而聽不出內裡的半點起伏。他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對面人激烈情緒的影響。
緊接著,腳步聲似乎朝著院門邊過來了。
寧不羨連忙閃身避入邊上的廊柱之後。
過了一會兒,她今晨見到的那位陶郎君便從院內走了出來,腳上仍穿著那雙昭明他身份的異色布靴。
其實在看清他長相和身份的那一刻,寧不羨就大概猜到了他在這府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別說是商賈了,哪怕是每年科考的試子們,也少不得一些容色俊美的,為了那份舉薦,而成為王侯公主們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
她只是有些尷尬,覺得自己來得似乎不是時候。
裡面的人在出院門的那一刻腳步一頓,朝著寧不羨躲藏的廊柱望了一眼,寧不羨在心內暗歎,他多半是發現自己了。
不過,眼下躲著不出去,似乎才是緩解尷尬的最好辦法。
果然,那位陶郎君在瞥完那一眼之後便立刻收回了視線,徑直離開了。
寧不羨從廊柱後走出,決定今日先行離開。
想來秦萱應當還在氣頭上,她還是不要湊上去給秦萱做這個出氣筒了。
回程的路上,寧不羨和齊姨娘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齊姨娘來時坐的那輛空馬車,她讓阿水一個人趕回了沈府。
“你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兩人在車廂內獨處的時候,齊姨娘終於溫和地問道。
“……確實,有個不情之請。”寧不羨望著她,“而且,您心裡其實是願意的,不是嗎?”
齊姨娘的手指交疊在自己的腿上,手指無意識地將袖子捲起又放下,最終只淡笑了笑:“我不能。”
寧不羨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繼續侃侃而談:“東市不適合興隆布莊,即便得到御賜的牌匾,也改變不了在東市無法做大的事實,我們和如意坊不一樣,所以我想把鋪子改到西市去開,但東市這塊地也不能完全放棄掉,或許……能夠換另一種形式,比如說,只留下幾個技藝最精湛的繡娘,像這次給秦萱定做一樣,給那些慕名而來的貴女們定做……”
“那現在的興隆布莊不改去西市,也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