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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輕點了點:“看來,你昨晚說的要孩子,真不是開玩笑的?”
寧不羨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重啟這個話題,失去抑制的羞赧在她的眸間一閃而過。
沈明昭的手鬆垮垮地托住了自己的頭,顯然,這點小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好心情地笑了笑:“你要是真的這麼想要,我確實不介意。”
如果不是工錢所擾,寧不羨相信,她已經送給對面一個白眼了。
這會兒倒是敢肆無忌憚地嘲笑她了,當時是誰在院子裡跟被火燒著了尾巴似的,推她推得那麼大力!
當然,沈明昭多半是已經忘乾淨了。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眼中的嘲弄越來越明顯,就在寧不羨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將毒死他的計劃提前的時候,馬車終於用力地向前傾倒了一下。
沈府到了。
“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太妃娘娘都要給你撐腰嗎?賬目呢?錢呢?你可知此次你惹了多大的禍事!東市內深夜起火,還燒死了鋪子裡的人,你的郎君,你的二叔都要遭你連累!你真該慶幸那鋪子不臨街,沒有燒到其他人家,否則今日,你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一進正堂,迎接他們的,就是沈老太君劈頭蓋臉的一頓喝罵,用詞之流利語氣順暢之一氣呵成,幾乎讓人懷疑她已經在肚子裡默打了八百遍草稿。
還沒等這句落下,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東市著火如此大的事情,御史臺必定要苛責,可你夫妻二人卻一夜不見蹤影,不與家中知會,明昭,你自是戶部侍郎,怎也如此不知分寸?”
寧不羨望著沈家滿屋子齊聚的人,一愣,心道她現在排場已經這麼大了?不過是審判她一個人,連沈重都需要出動了?
沈老太君眉頭緊皺,高坐上首,沈重夫婦一左一右像護法羅漢般坐在老太君兩側,而沈夫人卻被擠到了下首處,和小輩們混坐在一起,她的身後,站在面色不善的沈銀星。
看到兩人進來的一瞬間,沈銀星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隨後又衝著他們搖搖頭,背對著上頭三人,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強烈不滿。
而他的小動作並未逃過高坐上首的老太君的眼睛:“有什麼小動作不妨站到堂中間做,別鬼鬼祟祟的,像你娘一樣,上不得檯面。”
她話音剛落,寧不羨就感覺身邊人的氣場明顯冷下去了數倍。
說實在的,這沈老太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青州瀟灑慣了,有時候說起話來,比寧天彩那個小鬥雞還招人恨。
芽芽似乎被這陣勢給嚇到了,手指捏住了寧不羨的衣角,不敢吭聲。
沈老太君嫌惡地望著那個女孩:“唔……這丫頭又是什麼人?”
沈明昭冷冰冰地從袖中甩出來那張玉佩的紅拓印,從架勢上看,他應該更希望甩到上首那三個人臉上去:“這孩子可以作證,這是京兆府牢裡那個繡娘身上的東西。”
芽芽雖然畏懼這滿堂各異的視線,但還是輕輕地帶點了點頭:“是她給我的,就在那個……那個裙子做好之前。”
“還請二伯母解釋一下,您的玉佩拓印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盜賊婆子的身上?”
“我召過她進府,讓她幫我繡些東西。”羅氏的手只在她的玉佩上碰了一下,便很快回過了神來。她的手指上有一點點紅跡,或許是那日殘留下來的硃砂。
繡東西?如果寧不羨沒看過佟繡娘那毛蟲手藝,或許還能誇她扯了個不錯的謊。
“怎麼,你二伯母沒權利把自己鋪子裡的人喊來幫忙嗎?”沈老太君道,“我希望你們記得,這鋪子是我兒子留下來的,它姓沈,別記錯了誰是主人。”
“主人?”沈明昭原本已經平靜下去的面容在她提起沈重的那一刻又波動了起來,“或許,諸位長輩並不打算好好同我們商量,那明昭就只能放棄商量的餘地,帶著這孩子和這張紙片去找莫府尹了。昨日大火死了人,如果我去暗示莫善行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他就算再想賣二伯父的人情,也該顧忌朝廷律法,將此事以及……全部的嫌疑人,上報刑部。”
大俞律法,凡涉及故意傷害人命的官司,各級司屬無權裁斷,必須上報至刑部,聽候刑部公審。
這位三天兩頭沒事按律剋扣同僚俸祿的人,顯然律法背的不比御史臺那幫人差。
沈重的眉頭蹙了起來:“昨夜起火是意外,和你二伯母有什麼關係?”
沈明昭的嘴角惡劣地勾了起來:“誰知道呢?總要查查不是嗎?”
只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