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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的啊。
她搖了搖頭:“你不必愧疚,我救你,只是還你母親的恩情。我自有去處,你不必管我。”
寧雲裳見她不願回蕭家,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但她也沒有再多追問,可看蕭芸那副潦倒的模樣,又覺得她怕是早已無處可去。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從內袋中摸出了一塊東西,塞到了蕭芸手中。
“您拿著這塊牌子,若是無處可去,可去西北投奔我的祖父,他見了東西,就會知道是我和母親的意思,一定會妥善安置好您。”
蕭芸錯愕地望著塞到手中的西北軍腰牌。
她知道這個東西,這是寧夫人從母家帶來的憑信,一共兩塊,一塊自留著,一塊給了女兒寧雲裳。
這是母親給女兒的保命符,如今卻被這麼輕描淡寫地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像是怕燙到手一般將牌子丟了回去:“我不要!你們母子不欠我什麼!”
她的兒子還在地下受這苦,噩夢折磨著她活在世上的每一刻。可是她生性自私,不願就這麼隨他而去。
不……她不能再接受仇人的恩惠了。
救她女兒這一次,她們就,兩清了。
溫熱的牌子被再度塞回了她的手中,寧雲裳的語氣溫柔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不會逼著您一定要去西北,這東西您不想要扔了就是。這東西在我手上不過是塊彰顯家世的廢鐵,但卻是您未來可以重新生活的一條路,給了您,它才有了它的價值。”
見她仍不接,寧雲裳嘆了口氣,正欲咬破手指給祖父寫一封證明信,蕭芸收了東西:“好,我拿著便是。”
寧雲裳笑了聲,手指還是放在嘴裡咬破了,給她寫了信,落了紅指印。
腰牌和信被塞入了蕭芸手中。
“今日鬧這麼大,我們不能再跟著這些難民了。”天色愈發黑沉濃重,那邊的葉錚也收拾完殘局在往他們這邊走,馮御史擔憂道,“寧度支,該走了。”
再不走,就真要暴露行跡了。
寧雲裳點了點頭,朝著蕭芸揮手告別:“無論過往如何,此後前行,願您一路珍重。”
蕭芸閉上了眼睛,似譏似嘆,終究,她也低聲道了句:“珍重。”
她們背道而馳,各自走入了前方晦暗不明的夜色中。
省錢妙計
阿水很快帶回了陶謙是怎麼租到鋪子的訊息。
“都打聽清楚了,陶郎君的家就在鋪子附近,之前有官爺的家裡人把那強佔了,陶郎君大義,就幫著把地要回來。本來是挺難的,但恰趕上聖上命敬王殿下處理胡人入市,陶郎君不放棄,事捅到了敬王跟前,敬王處置了佔地的官爺家屬,把地還給了房主。房主感激陶郎君,這才願意低價把地租給他。”
“原來他那會兒就見過敬王了。”難怪那日及笄宴後她能聽到秦萱和他的爭吵。
秦萱顯然板上釘釘會成為敬王妃,他避之不及,也正常。
既然那地的由來沒什麼破綻,她也就放下了心。
“走吧,去東市,齊伯母這兩日一個人看著那火場肯定累了,咱們去給她搭把手。”
沈家的車伕輕車熟路,馬車很快就到了東市。
寧不羨正被那規律的搖擺幅度晃得昏昏欲睡,忽然車子一停。
興隆布莊的門前有一塊類似絆馬繩一般的溝壑,據說是當初沈少傅特意挖的。他把鋪子設在小巷內就是嫌馬車走動的聲音吵鬧,故而設個路障讓馬不好走。每次寧不羨坐馬車過這裡,屁股都冷不丁要被顛一下狠的。
不過她懶得下車,權當給自己醒瞌睡。
結果今日屁股都沒被顛,瞌睡也沒醒,車子就停下來了。
她打著呵欠,疑惑掀簾:“到了?”
“不是,少夫人。”車伕為難的聲音自外傳來,“門口的路堵了。”
“……”寧不羨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家被百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鋪子。
大門外鬧得像個菜市場,時不時的有一兩個人紅光滿面地從裡頭出來,手裡抱著一大摞灰撲撲的……磚?!
這光天化日之下的……聚眾打劫?!
寧不羨的心一陣劇痛,下馬凳都不要了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腳蹬在石板地上震得發麻,但她沒心思管這些,滿腦子都是那些人不會把齊伯母怎麼樣了吧?怎麼搶東西都沒人管的?
正當時,跟著又一位從內滿載而歸的顧客,一雙黑白布靴從內轉出。白衣簡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