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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謙立在門廊邊,含笑應答,每過一人,便微笑其告知西市分號的存在。
有膽大潑辣的姑娘存心逗他,手中捻了根花丟到他腳邊:“你們那分號中,也有你這般俊俏的郎君嗎?若是沒有,我可沒興趣。”
他神色自如地撿起腳邊的花,對那姑娘躬身稽禮:“姑娘若不嫌棄,開業那日,我陪姑娘同遊,姑娘可有興趣?”
月光照亮了姑娘羞紅的臉,逗弄不成反被逗弄的姑娘嗔鬧了一聲:“誰要你陪!”
陶謙也不惱,反而自責道:“是我邀請姑娘不成,唐突了。”
那表情,真誠得讓人汗顏。
寧不羨在一旁看得嘖嘖連聲,首富還得是首富,果然要臉就做不成生意。
阿水跟著車伕將馬車在後院的馬廄內停好,跑出來替齊蘊羅尋寧不羨:“齊管事喊你。”
寧不羨點點頭,對著那頭的陶謙比了個手勢。
陶謙微微頷首,示意她有事就去忙自己的。
正要跟上的阿水被寧不羨按住,她衝著阿水眨眨眼:“我進去找齊伯母,你的任務是在這裡看著他,好不好?”
阿水眼睛一亮:“保證完成任務!”
寧不羨搖頭笑了笑,什麼任務,她就是寵著小姑娘開心罷了。
齊蘊羅在自己屋子裡等著她。
那日她在院外遙遙看到的黑煙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齊蘊羅一身白花素服。
沈卓夫婦的屍體尚未運抵京城,但即便到了,但以齊蘊羅如今的身份,沈家怕是也不會再允許她入內弔唁了。
她早已求得一紙休書,與沈卓再無瓜葛,但卻仍舊自顧自地替他……不對,是他們,寧不羨錯愕地發現了與沈卓一併殞命西北的妻子顧氏牌位的存在。她的排位就立在沈卓的身邊,如同生前一般,與他相依相伴,上窮碧落下黃泉,不再分離。
寧不羨不解地望了眼齊蘊羅,她不懂她的行經。
不過齊蘊羅要跟她說的是另一件事:“你新請的那位陶掌櫃我已經見過了,人是精明的,只不過……”
“跟我一樣沒皮沒臉,什麼令人驚掉下巴的事都做得出來。”寧不羨笑吟吟地堵回了她的話,沒個正形。
“不是說這個。”齊蘊羅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就昨日一日,已經有至少五個小繡娘圍著他打轉了嗎?”
“少了,少了,才五個。阿水現在還蹲在門口盯著他走不動道呢。”
“不羨!”
聽到齊蘊羅放高聲音,那笑嘻嘻的軟骨頭這才乖乖坐直:“我保證,他人就這樣,靠逗年輕小姑娘,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別的壞心思。”
“哦?”齊蘊羅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可你自己也是年輕小姑娘啊,你請人家來的時候,就不是被逗得動了什麼別的心思?”
“我?”寧不羨失笑,她自嘲地笑了笑,“您放心好了,這位陶郎君就是編出花兒,都與我無關。我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思了。”
誰都如此,誰也不會。
故紙難書
寧不羨覺得自己方才的文字遊戲玩得極好。
她說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思,自己心裡知道說的是自秦朗和崔宜之後,但齊蘊羅也可以理解為是她在對沈明昭述忠。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但齊蘊羅卻頗有些擔憂地望著她。
“不羨,你快樂嗎?”
“當然,郎君對我很好,我又有了你們。我每天……都過得很好。”
齊蘊羅沒有拆穿她,反而手指撫上了鬢邊的白海棠。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心悅過沈刺史……甚至如今,仍然心悅著。”
寧不羨並不意外,如果不心悅、不成執念的話,沒人會把自己鎖在一個黑黢黢的宅子裡十幾年,更不會去為他戴花守孝。
齊蘊羅見她毫不意外,笑了笑,看向身後那並立著的兩尊牌位。
貢品給的不偏不倚,一人牌前一尊爐,俱是三根長短一致的香,肉眼看不出任何偏向。
寧不羨有些驚歎,平心而論若是上輩子的她,但凡雲裳和秦朗一併死在她前頭,她絕對做不到這樣。
“當年,沈刺史外放時在江南救了我。很好理解的吧,英雄救美,一見傾心,徒生妄念。”她垂下的眼眸中瀰漫著水霧,唇齒間卻帶著淺淡的笑意,“而我的妄念,生於他向我伸手的第一眼。”
“當時我正在繡房中做活,忽然就有人把我喊了出去。管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