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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輩子那套說辭:“不羨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就隨她長姐一併嫁過去。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如同古之聖賢唐堯將二女娥皇、女英共同許配給虞舜,也是美談。”
“哦?美談?”寧夫人淡淡一笑,“妹妹是覺得不羨配同雲裳相提並論,還是咱們郎君和秦郎君想要造反,敢自比古之帝王?”
蕭姨娘聽完面色一變,她自知失言,連連告罪:“妾身失言,郎君、夫人莫怪。”
寧不羨上輩子不喜歡寧夫人,是因為這老姑婆張嘴就要把她沉塘,平日裡又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心內十分不喜。而今,她卻覺得,夫人真是嘴上官司的高手。
既然寧夫人已經明著表達不喜了,她自然不介意再燒一把火。
寧不羨猛地起身,大聲道:“姨娘說得哪裡話!不羨再怎麼樣,也是尚書之女,懂得禮義廉恥!嫁人為妾,是辱沒門楣!與姐夫私通,是恬不知恥!若非要如此,不羨寧願一死!”
說完,她便一頭奔著樑柱——邊上站著的蕭姨娘而去。
蕭姨娘嘴皮子鬥慣了,哪見過這等市井姿態,身形一滯。
上首的寧恆怕這節骨眼上真見了血,忙喊:“都還愣著做什麼?快攔!”
蕭姨娘呆滯間下意識伸手——
“砰!”
寧不羨精準地撞在她的腕骨處,如願聽到了一聲伴隨著清脆骨折聲音的慘叫。
“你……”骨頭被無故撞斷的蕭姨娘疼得眼冒金星,剛想發難,就見眼前那丫頭眼白一翻,原地軟倒了下去,氣得她嘶嘶抽著冷氣,想罵人都無處下嘴。
遠處的寧恆皺著眉,盯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寧不羨:“二姑娘怎樣了?”
夫人隨侍的醫女蹲下身來檢視了一番:“回老爺,二姑娘無礙,就是驚嚇過度,昏過去了。”
寧不羨只是暈過去了,蕭姨娘卻是被她撞斷了手,痛得人都快站不穩了,被醫女和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攙著下去包紮正骨。
圍觀了一出不成體統的鬧劇,寧恆這才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二姑娘的清白,到底還在不在?”
“回老爺,二姑娘當時急為自保,把那冰鎮梅子悉數澆到了秦郎君的身上,如今正請了大夫給秦郎君看……看……”管家神色尷尬,沒再說下去,同作為男人的寧恆卻已瞭然。
一整盆的冰塊下去,那秦朗怕是一年半載都恢復不了原樣。
他咳嗽一聲,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不必再報。
說完,他扭頭向寧夫人:“夫人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方才,寧夫人就在一旁冷眼瞧著,那二姑娘向樑柱時,不知怎麼就順腳拐了點彎,一頭朝著蕭氏而去。“暈倒”被人用鋪板抬走後,那鋪板上的手指還動了一動。
她心下有了看法,於是便道:“此事涉及毅國公府,秦郎君這一病,京中的風言風語自然是少不了了,與其任由旁人捕風捉耳,不如認個糊塗賬,就說是這秦郎君醉酒,無意間闖了妻妹閨房,妻妹剛烈保全了清白,郎君清醒也意識到了錯誤,好在兩廂無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話雖這麼多說,但恐怕經此一遭,這二丫頭想要尋個清白人家嫁做正妻,怕是不容易了。”寧恆嘆了口氣。
他倒不是真關心這個不怎麼熟稔的女兒的婚事。只是前朝有過先例,皇后出身落魄,母家的姐姐賣給一介小官為妾,結果後來妹妹做了皇后,母家一併飛黃騰達,那小官和他正妻都不敢將自家妾室與皇后的姻親關係拿出來宣揚,唯恐遭人非議。
將來雲裳若是有朝一日在後宮平步青雲,不羨若是嫁人為妾,傳出去未免不雅。
“這還不容易?”寧夫人寬慰他,“眼下老三即將操辦及笄禮,便藉著這個由頭將這適齡的兒郎也一併叫老二同去相看一番,我瞧老二不是個愚笨姑娘,她明白該如何行事。”
寧恆沉默片刻,頷首。
大俞雖風氣較前朝開放不少,允許女子從業、改嫁,但對於女子清名,終歸還是看重的。
失了名聲的寧不羨即便有臉站上堂前選郎君,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要她。屆時,她若自請入莊子上終身休養,寧夫人和寧恆就都不必去做明面上苛待庶女的惡人,既不辱沒家風,也能全了她的好名聲。
這是對於寧不羨來說最好的路,也是唯一的路。
一個時辰後,寧府寒水軒。
老舊的門板被人拍得嘎吱直響,搖搖欲墜的,彷彿下一刻便要壽終正寢。
“二姑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