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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在,你也讓我陪著他一併吃,那時怎麼就不怕我長疹子了?”
蕭姨娘低喝:“住口!那是你爹!”
寧雲棠自暴自棄道:“我不過就是個承不了家業的庶子!連寧雲裳一個女人都能騎我頭上,現在咱們被圈禁此處,那個老女人是不可能讓我們翻身的了!”
蕭姨娘見他如此,只好苦口婆心地祭出她的老生常談:“寧雲裳不過一個女人,你是男子,將來你爹百年之後,這偌大的家業都是你的。你且忍這一時,沒事常去你爹跟前賣個好,多和他說說體己話,以他在朝中的建樹,寧雲裳尚且能做女官,你可是他的親兒子,混個一官半職的,不是理所應當?”
聽到這話,寧雲棠心下稍安了安,隨即又嬉皮笑臉地湊上前:“那將來我若是繼承了家業,平康坊的那些姑娘,我是不是想要幾個就能要幾個?”
“那當然,誰要是敢不從我兒,我便著人將她綁了送過來,量那旁人也不敢多咱們尚書府的嘴!”
寧雲棠哈哈大笑起來。
蕭姨娘吩咐人將桌上的湖鮮撤了,換上了雲棠喜歡的菜色。
她一邊憐愛地給他往碗裡捻菜,一邊道:“你看,雖說咱們被禁了足,但你爹還是看重你的,咱們院裡的吃用,可是一樣都沒少。”
然而她剛說完,“牛頭”便匆匆跑了進來:“姨娘,夫人那邊把咱們支賬的冊子給退回來了!”
蕭姨娘擰眉:“為何?”
“夫人說了,若是府內的吃穿用度,姨娘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一樣都不會短了您的,但是東市那邊的鋪子,是您孃家弟弟的,尚書府裡的銀錢,不能給您孃家弟弟的鋪子支賬。”
“給了她臉了!”蕭姨娘這邊還沒做什麼表示,寧雲棠倒是先拍了桌子,“一個生不出兒子的老妖婆,將來還得在我的手下討生活,現在不過暫時拿了個管家的權力,就這麼拿腔拿調。娘!你看到沒有!不能再這麼忍下去了!咱們要是不主動出擊,將來萬一那個老妖婆真的說動我爹把家業給了寧雲裳那個賤人,咱們倆的未來,就全完了!”
“我又何嘗不知?”蕭姨娘沉吟,“可如今我落了把柄在她手上,那個老二一日在我這眼前晃悠,那個把柄就一日在她手上……”
“那我幫著娘把老二除掉不就好了?”
“我兒有何妙計?”
“妙計算不上,只不過是今日路過市集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則傳聞。”寧雲棠的臉上露出些許隱秘的笑意。
“什麼傳聞?”
“戶部侍郎沈明昭和京兆府錄事崔宜,這兩人為了咱們家這位二妹妹當街爭風吃醋,差點打起來,崔錄事更是當面斥責沈侍郎奪人妻子,最後被沈大人給扣押,抓回戶部去了。”
蕭姨娘疑惑道:“那日及笄禮的時候我就在奇怪,你說老二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外男的?”
“呵,說不定她就是個放浪的賤貨!那日咱們在梅子裡給她下合歡散,沒準正合了她的意,只不過是看那毅國公世子不願娶她,這才反咬一口,裝什麼清白無辜!”寧雲棠冷笑,“她如今的倚仗,不過是夫人想要用她去結沈家的親,沒了沈家,她什麼都不是!”
“我兒想壞了她與沈家的婚事?”
寧雲棠常年混跡京中各色賭館、花樓,腦子裡有的是下作法子:“之前娘失手,不過是因為那找來的蠢劫匪不認臉,京郊路遙,路上變數太大。那花樓、賭館裡,到處是被挖了舌頭不知從何處買來的姑娘,誰知道她們是誰?誰在意她們是誰?這京城巷坊啊,可遠比深山老林更能讓一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在京中各坊都有相熟之人,只要那老二敢出門,我就保管她有去無回!”
“哦?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寧不羨放下扇爐的小扇,今日她烤的不是梨,是柿子。烤過的柿子芯由將軟未軟變得在口中綿軟香甜,幾欲化開,甜絲絲的,滑溜溜的,皮一掀開,紅色的肉就幾乎要從手上掉下去,她吸了一口到嘴裡,熱得不住哈氣。
“嘶嘶——好燙!給!”她又大方地分了阿水一個。
“謝謝姑娘!”阿水接過柿子,放在嘴邊呼呼地吹,“對啊,我問了挽月樓的阿碧,她聽到的就是這麼說的。”
自回來之後,寧不羨就一直讓阿水盯著挽月樓。
上輩子她和寧雲裳鬥法,阿水是最大功臣,如今亦然。
挽月樓沒什麼漂亮婢女,因為有漂亮的也都被寧雲棠給糟蹋了。要真論骨血,寧雲棠的後嗣血脈怕是比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