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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很可能就是今歲西北災情,新收稻米數不夠,只好開了州庫,將庫內往年的庫存上抵。”
“但是,下官查閱了青、蒼、雲三州各州司倉所上報的每旬圖冊,並未報災荒,也沒有請求朝廷支援。”
“是啊,本官上朝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這三州刺史上表災情。”蒼州刺史沈卓,乃是沈明昭三叔。他三叔為人豪爽,絕不是偷奸耍滑之輩,若真有災情,沈卓必定上報,如此平靜,想來是出了什麼亂子。於是沈明昭頓了頓,忽然開口道,“寧度支,此事是你發現提出的,若本官向聖上請命,命你為巡官,與一名巡察御史一道去這三州巡檢,你可有異議?”
寧雲裳已經當了數月的尷尬閒人,聽到此話眼前一亮:“當然沒有!”
沈明昭點了點頭:“去吧。”
再見秦朗
寧不羨已經聽寧雲裳說了快半個時辰的“沈侍郎人很好”,聽得昏昏欲睡,下一刻就要去同周公會面。
今日寧雲裳從官署回來得早,就把寧不羨從寒水軒的床榻上裡撈起來,拽著她喝茶聊天,把她即將奉沈明昭之命巡檢三州,終於能夠在戶部幹出實績的事同寧不羨分享,外帶給提攜她的沈明昭在寧不羨跟前說了無數好話。
可惜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且只想睡覺。
就在寧不羨即將撐著頭就要昏睡過去時,寧雲裳嗔笑著在她臉上擰了一下。
寧不羨揉了揉眼睛:“唔……講到哪兒了?”
寧雲裳伸指戳了她一下:“你呀,再過一旬,就要同沈侍郎成親了,怎麼還對人家這麼排斥?”
寧不羨笑著搖頭:“怎麼會?沈郎君可是我痴心一片的人啊。”
寧雲裳聽她鬼扯,眨眼笑了笑:“母親都和我說了,你退了婚去找崔錄事,結果被沈侍郎半道給截回來了。”
寧不羨笑:“對呀,因為沈郎君當時對我一番情深剖白,我幡然悔悟,於是與他重歸於好了。”
“不羨。”寧雲裳嗓音溫和,有些憐愛地看著她嘆了口氣,“姐姐知道,因為我,你受委屈了。”
寧不羨有些愕然。
“是因為之前秦朗被人下藥闖進你閨房的事,你為了不讓我為難,於是在及笄禮上找上了來此地辦公的沈侍郎。我不知道你們二人合計了一些什麼,但是不羨,如果只是因為崔錄事拒了你,而你又不是真心喜歡沈侍郎的話,其實不必非要與他成婚的。”寧雲裳伸指掐了掐她愣怔的臉,隨後狡黠一笑,“我寧家家大業大,難道還養不起你這張嘴嗎?”
“那好啊,將來我若是被沈家休了,姐姐可要養著我。”寧不羨面上咯咯笑了起來,內心卻不住地泛著苦澀。
原來,寧雲裳什麼都知道。
這輩子的寧雲裳對她越好,她心內關於上輩子的愧疚就越重。
如果不是她的私心,上輩子的寧雲裳不會早早出宮,嫁入毅國公府。看著她如今因為能在戶部大展拳腳而流露出的真實的喜悅,寧不羨甚至開始覺得,上輩子寧雲裳對她深入骨髓的怨念,恐怕並不全來自秦朗。
一個原本能作為女官大放異彩的人,卻被終生困於後宅之中,成了一名深閨怨婦。換做是她,估計殺了那個罪魁禍首的心都有,更別說容忍她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幾十年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報:“毅國公世子到了!”
寧不羨心內一震,秦朗?他來做什麼?
寧雲裳瞧著卻挺高興的:“他一定是聽說了我要出外任職的訊息,來送我的!不羨,正好,趁著這個時機,你們之間上次的誤會也能說開,今後就是一家人,別生分了。”
誤會?說開?寧不羨在心中冷笑。
殺我、辱我、誤我一生的誤會,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死生不得說開。
秦朗被婢子請了進來,面上掛著凝重之色,不過,見到寧雲裳的第一眼,他還是露出了些許歡欣:“雲裳……”
話音未落,他便看到了站在一旁冷眼睨著他的寧不羨,登時便渾身打了個冷戰,下身傳來一陣難言的徹骨寒冷。
經寧不羨那一盆冰渣子,他至少在床上躺了有小一個月,那一個月之中,他的下體無知無覺,無論如何灌倒湯藥,都毫無動靜。最終還是家中的老嬤嬤向國公夫人提建議,著人私下自平康坊,請來一位精通房中術的大家,幾經折騰,這才將秦朗的命根子給救了回來。
不過,此事甚為丟臉,國公府瞞下了眾人。秦朗也一直因為此事對寧雲裳頗為愧疚,他知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