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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當鋪。
蕭姨娘是通房出身,原本家中十分貧窮,靠著女兒攀上寧恆,又生下了唯一的兒子穩固地位後,蕭家藉著蕭姨娘補給的錢,開起了當鋪生意。雖說生意時好時壞,她孃家父兄也沒什麼做生意的本事,但卻依舊靠著寧恆與尚書府的裙帶關係,在京中漸漸壯大。
上輩子,寧恆死後,蕭姨娘和寧雲棠執掌寧府,蕭家當鋪在這兩人的庇護下成了京城內有名的扒皮戶,強當、強倒之事層出不窮,在那時的蕭家當鋪裡,一塊上好的漢白玉佩只值一兩,好人家的姑娘可以強作賤籍,幾兩銀子就賣掉。
“蕭家在京城有那麼多分號,姑娘為何獨獨選了這家?”
寧不羨的手中捧著一張自畫的圖紙,上面以坊市為磷塊,線條勾勒均勻,不時以紅圈在上方圈點標記:“我比較了一下,這家店位於西市盡頭處,距離寧府所在的延慶坊最遠,邊上大多是販賣皮毛、香料的西域胡商,客量雖大,但京城本地的客人反而少。楊氏在前朝曾是天下望族之首,即便是最落魄的旁支,落魄到需要典當傢俬來度日,骨子裡應當仍舊自認是高門望族。既是望族,典當時自然也就不肯在京中其他名門眼前丟臉,也就自然會選擇人最少的那家店了。”
“那咱們直接進?”
蕭姨娘若是有心撮合寧恆與楊氏女,就自然會對寧府來人嚴防死守,寧不羨要是這麼大剌剌地進去,怕是不到下午,這事就要傳到蕭姨娘的耳朵裡。
她腦海中心念幾轉,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阿水看著眼前寧不羨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她不禁扯了扯嘴角。
上一回,寧不羨臉上露出這種表情,是把尚書府的迴廊給燒了的時候……
“走,阿水,咱們去邊上的布坊裡換身衣服。”
隆安布坊位於西市頂端。
老闆奉五娘是西市內少有的女坊主,可惜也因為是女坊主,所以鋪面佔不了好地方,只能被擠到這個角落裡來。然而即使被擠到角落裡,奉五娘依舊想得很開,京城人的生意不好做,她就做胡人的生意,偶爾也做一些商人還有落魄世家子的生意。因為,她這裡的布價因為店鋪地段,要遠低於繁華地段的大鋪。
然而今日,隆安布坊中來了一對奇怪的主僕。
這兩個姑娘一進店,就問她有沒有舊衣,越舊越好,但要布料好,且乾淨的。
怪哉!人家進店都是要買新衣的,哪有人買舊衣服的?
她見對方穿得還不錯,以為是什麼落魄的世家子弟,便勸慰道:“從前沒見過姑娘,想來應當是不怎麼出門,花一樣的年紀穿什麼舊的,來看看這批衣裳的料子。這是原先往西域的商隊賣剩了我花低價錢收回來的,雖說是陳料,但原先也是好料,擱在幾年前,哪怕是在京中最好的如意坊內,一匹也要足足半兩金呢!”
果然,那個小姐打扮的姑娘眼前一亮:“好!就它了!”
奉五娘熱情地將衣裳從晾架上取下來,正預備打包,只聽得那姑娘又道:“這料子質地輕軟,不是很耐磨,勞煩您給我磨起些毛邊,再隨意扯壞幾道口子,然後給它縫上。”
奉五娘一愣:“做舊?”
“對。”姑娘微笑,隨即指了指一旁跟著她的小婢女,“你給她換上。”
奉五娘只得照做。
再然後,那姑娘自己選了一套商人中風行的白貯布衣裳,套上,看得奉五娘一頭霧水。
最後,姑娘留下了五十兩銀子。
“今日你未曾見過我,也沒有見過我的隨從。”
到此刻,奉五娘已經完全明白了。她將這額外之財收入荷包,指天滅地發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妾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姑娘笑了笑:“多謝。您店裡的衣服選得都很漂亮,之後有空,我會常來的。”
說完,奉五娘便看見她帶著僕從回了馬車。
一回馬車,寧不羨就開始飛快地給自己挽頭髮。
阿水先前沒反應過來,定睛一看,驚訝地發現寧不羨挽的居然是已婚婦人的髮髻!
她都沒時間思考寧不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什麼會梳婦人頭還梳得這麼熟練,只顧得攔:“唉唉唉!姑娘你幹什麼呢!這頭梳不得!”
寧不羨頭一偏躲開她的手,快速吩咐:“記好,現在你是楊家的侍從丫頭阿水,進門之後就這麼說,別人問了你再答,別多話。如果鋪子裡只有一個人守店,就想辦法把人帶到後門去。”
阿水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