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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掌櫃原來是秦府門客嗎?”
“是啊。”寧不羨也在訝異,“原來周姑娘沒對你說啊?我看你們關係還挺不錯的。”
楊姝華笑著的表情微僵,秦朗也沉下眸子,掃了眼邊上的楊夫人。
寧不羨那番話如同在明示,周姑娘沒必要對秦萱發難,真正始作俑者是何人,顯而易見。
“萱萱,走。”秦朗開了口,“雲裳溼了衣服,我不方便,你一起來陪著她。”
秦萱自愣怔中回神:“好。”
路過寧不羨時,秦朗衝她微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表達謝意。
寧不羨面上微笑未變,彷彿已經有些習慣將眼前的人當作不甚相熟的未來姐夫了。
寧家這彷彿遭了什麼詛咒的宴席再度因為主人家出事,草草收場。
估計寧恆事後會把那兩輪出事的後院長廊給拆了,一次是失火落水,一次是屏風翻倒,誰要再把它用來待客誰就是蠢貨。
據說,此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就連寧府的僕從都非必要不願從那座廊橋上走過,上頭附著著什麼千年亡魂會使人倒黴的謠言,自那時起一直傳到了數十年後宅子被轉手賣出給下一任主人時。
寧不羨回到沈家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來阿水:“今日宴上出了些意料之外的事,這之後,我可能會被老太君禁足,趁著現在還平靜著,你去一趟東市找齊伯母,讓她把所有的賬冊都轉交陶謙,如果將來沈家誰要回收鋪子或上門找麻煩,就讓那人去找陶謙的麻煩。”
阿水雖不解這安排為何,但她對陶掌櫃面龐的欣賞,還是令她憂心地問道:“不用知會陶掌櫃一聲嗎?”
“當然不必。”寧不羨冷笑一聲,這廝的嘴巴要是沒私下亂說些什麼,秦萱能當眾發那種瘋?想起這位始作俑者,她就一肚子火,“都是他自找的!”
這廝要是連個羅氏都扛不住,那還不如趁早滾蛋!
府內禁足
楊家那二位,還真是不負她所望,第二日,宴席上的風波便如應季的柳絮,在春風中吹了滿城。
戶部郎中女兒,國公府千金,侍郎夫人為了一個出身低微的男子爭風吃醋,甚至禍及旁人,這簡直就是近日來京中最精彩的笑聞。
不過,這也只是捕風捉影,沒人能拿出證據,畢竟陶謙如今早已離開國公府,更何況寧不羨那日在宴上又說得坦蕩,不像藏了私情,有些與會的夫人被問到,也只說是謠傳。
周姑娘自昏迷中“幽幽醒轉”後,也對此閉口不言,只說是自己弄錯了。
在那之後她很快就被父親定了親,十幾個僕從每日守在她門口,出嫁之前,再不準出家門一步。
秦萱被秦老太妃召入宮中,說是陪她,其實就是讓她避風頭,把困難都甩給寧不羨。
寧不羨對此倒是無所謂,捕風捉影的事,等風頭過去就沒事了。
更何況,她本來也只是想替寧雲裳擋災。
那日在宴上她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葉錚對寧雲裳不簡單。
這種風言風語,她可以熬過去,寧雲裳不行。朝中那些男子巴不得她犯錯,這點風波,足夠她被冠上“霍亂朝綱”之名踢出前朝了。
普通官員們可以畜養家妓,可以迎娶妾室,而女官身上只要沾染上一丁點桃色緋聞,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放蕩,就是十惡不赦。
所以,與其寧雲裳丟官,她失去自己最大最堅實的庇護,不如她來扛這個謠言。
反正她皮糙肉厚,早就不懼人家的議論了。
“你……你怎麼敢……做出如此令家門蒙羞的事情?!”
雖然心內已經有了預期,但是沈老太君這因為粗啞而帶了些尖哨般的嗓音,還是令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看上去氣得不輕,恨恨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寧不羨,訓斥完這一句之後,就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羅氏在旁一邊給她捶胸搗背,一邊應和著她:“您生氣歸生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之前因為沈卓離世,沈老太君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全都大不如前。往日裡時不時能上凌雲寺拜拜,近七十的歲數,腳踏在登山階上走得健步如飛,面不改色氣不喘,如今就連出個院門都要人扶著了。
沈老太君一口氣緩過來,惡狠狠地盯著下方跪著的寧不羨:“不知羞恥的東西……這若不是在京城而是在蒼州……我早將你身上綁了石頭沉進池塘裡,以儆效尤!”
寧不羨嘴角微牽,她倒是從前聽那些老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