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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不羨迎著眾人的目光無辜一笑:“江南茶莊的幕後主人,自然不會是我這個小女子,我不過是代人行事罷了。”
“你是說……”
“不錯。”寧不羨一臉告密之後的坦然,“我們的幕後主子是遠在西北的敬王殿下。每年茶莊收益有近半數都要上交西北。我之前一直不知道那些錢被用去幹什麼了,直到這次沈大人尋訪江南。早就知道殿下與大人不合,此次應當是忙中出錯,這才不慎將信紙夾帶其中。”
順著她的話,葉錚從懷中甩出了那封幾日前才堪堪落入他們手中的信。
那時,他與沈銀星已然受命準備出發了,可就在臨行前,這封信改變了他們的主意。
江南茶莊的主人用一件東西證明了她的身份,得到了西北都護府大小姐的信任,使得兩人此行目的驟改。
眾人圍了上去。
那是一封信。
一封書於敬王親筆,但收信方卻是邊塞之外的突厥的信。信中敬王以皇位相邀突厥,與其共謀大事,且謀定事成之後,大俞與突厥百年相持,互不侵擾。
這與現今大俞天子野心勃勃預備征服四方、萬國來朝的理念全然相反。
突厥此前內亂不斷,突厥王確有向大俞求和之心,可當今聖上又怎會在此時放過自己的邊境大患。
這封信件,落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顯得如此之真實。
楊侍御史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太子病弱,敬王的野心直指皇位,聖上與朝中文官相持,對其有意縱容,誰都看得出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聖上的心頭大患上。
竊國者,王;賣國者,誅。
沒人比這些留存了數百年的世家們,更懂這個道理。
敬王殿下的謀逆之罪,此刻,算是板上釘釘了。
葉錚簡言道:“都護軍已入敬王府。”
眾人側目,這是在說,已經,暫時拿下,只待押解回京城了?
葉錚微微點頭,看向一旁狀似只是棄暗投明,告了個密的無辜女子。
她此刻正梨花帶雨地控訴著敬王對她們兄妹二人的脅迫手段,還言辭鑿鑿地罵著那位殿下甚至覬覦過她的美色。
陶謙一臉震驚,似乎全然不知道小妹受了這些苦。
寧不羨不顧沈明昭愈發黑沉的面色,將頭埋入“兄長”脖頸處痛哭。
太久沒演了,她怕自己眼淚擠不出來,還是拿陶謙這廝先擋擋吧。
這邊的演出很熱鬧,可惜,敬王殿下看不到。
估計,那位殿下此刻正在喊冤吧。
要是他知道,他是被自己眼中一個連做棋子都不太夠格的女子坑成這樣,估計會氣到吐血吧?
寧不羨正哭著,哭著,一個東西順著頭頂,砸到了她的發上。
她淚眼朦朧地抬頭看去,卻見葉錚背對著他們,身子擋住了眾人視線。
“還你。”
她伸手,頂著陶謙的笑意,將那枚西北軍腰牌,收回了自己懷中。
寧夫人真好啊,她還以為這牌子還回去了就回不來了,沒想到,她還是讓葉錚給自己送了回來。
那日,寧不羨與陶謙二人在接到敬王問責,西北軍攔信之後,就知道這事情多半壞了。
以敬王的德行,出事了一定會保全自己,把他們給賣了。
但,寧不羨與陶謙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
從最開始由陶謙對外為莊主,而莊內一切印信歸屬於寧不羨就能看出,他們早就想好了今日這出。
而只有寧不羨為莊主時,這金蟬脫殼之法才能完美執行。
寧不羨向寧夫人發信,將偽造的通敵信件交於其中,附上寧夫人當初贈與她的那塊西北腰牌,這使得沿路的西北軍在見到都護府的印信後,信件一路暢通無阻,直接發到了寧夫人手中。
寧夫人一眼就看破了寧不羨的用意,將其轉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不過,通敵之事並非紅口白牙的捏造。
敬王確實有心,也正暗自拉攏著突厥人,這些原本給他們的指示,在杜撰遣詞之下,成為了言辭鑿鑿的呈堂證供。
而吳興的玄鐵箭則是他們這幾年下來與胡人馬隊、船隊,通商走訪下來發現的。
連敬王本人都不知道吳興擺了他這麼一道,卻不想被他的商賈手下發現了。
商賈手下別有用心,明明發現了,卻瞞而不報,反倒捏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