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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著,慢慢遠離了她。
此後便是,山高水長,各自珍重。
沈家篇番外 自別之後(靈玥視角)
“水盆!棉布!快!快去請大夫!大少郎君從馬上摔下來了!”靈玥匆忙地指揮著門前奔跑的僕從們。
今日晌午過後,大少郎君提前從官署回來了。
一回來,他便面帶笑容地問靈玥,少夫人是否在府中。
在靈玥告知他少夫人獨自坐車出門去東市了還沒回來後,少郎君便回了芸香館等著。
然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大少郎君便跌跌撞撞地從芸香館內奔了出來。
靈玥發誓,她在沈家待了十餘年,眼見著這位小郎君從垂髫幼童長成如今的俊朗男子,還從未見他如此慌亂過。
他徑直奔向了馬廄,解了韁繩便上馬自大門飛馳出府,全然忘了,他根本不擅長馬術。
靈玥見他這副模樣,心下忐忑,實在是怕他出事,便去喊了二郎。
二郎似乎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當他聽到大郎君縱馬出府後,便預感到了什麼,也上馬追了出去。
此時午睡中的夫人已經被驚動了,就連二房的羅夫人也聽到府內的訊息,著人來問事情經過。然而一頭霧水的靈玥什麼也說不出來,一群人只能焦急地圍聚在府中等訊息。
大約一個時辰後,府門外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二郎風塵僕僕地騎著馬回來了,馬背上馱著不省人事的大少郎君。
二郎君說,他在官道上找到跌落馬背的大少郎君,而大少郎君本人似乎在墮馬時受了重傷,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夫人在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還沒從鋪子裡回來的少夫人,讓阿水去東市找她。
然而,一個時辰後他們並沒有見到少夫人,只見到了哭哭啼啼、茫然無措的阿水。
在大少郎君自馬背上摔下後……少夫人,不知所蹤。
不,或許不是不知所蹤。
二郎臉上乍現的憤怒和怨懟告訴靈玥,大少郎君摔下馬背的原因,或許和少夫人的不告而別有關。
如今大少郎君還沒醒來,沈家卻已然陷入了焦頭爛額中。
老太君怒火中燒,恨不得即刻就驅車去往寧府討說法。她對少夫人欺瞞夫家、弄傷丈夫、不告而別的做法極度怨恨,對沈家來說,這是絕對的羞辱。若是大少郎君一直無法醒來,這股滔天的怒火一定會被髮到寧家頭上。
好在叔伯老爺還算冷靜,他按住了怒火中的老太君。
此事如今最好按下,不宜張揚,若是張揚出去,無論是沈家還是寧家,都會在世家之中丟盡臉面。
叔伯老爺帶著羅夫人,私下去了寧府一趟。
靈玥不知他們說了什麼,也不知兩傢俬下達成了什麼共識。
只是自那之後,京中便傳聞,沈侍郎與其弟縱馬出城遊玩,不幸感染風寒,而侍郎夫人在侍疾中不幸也被感染上,因侍郎夫人體弱,此次傷寒對她的身體損害頗重,故而不得不被送去行莊上長久休養。
休養的馬車出城去沈家行莊的那日,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看見了。之前的各種猜測和風言風語幾乎被壓下,因為東西市鋪子見過侍郎夫人的都知道,她體格相較尋常女子確實要纖弱許多,面色也有些蒼白,雖說看著精神不錯,卻實實在在一副體弱多病的模樣。他們說那確實是侍郎夫人,因為他們看見了侍奉在車旁的那位,一向與侍郎夫人形影不離的小丫頭。
靈玥並不知道這算不算最好的結果。
因為在叔伯老爺和羅夫人自寧府回來之時,昏迷一日有餘的大少郎君終於昏昏醒轉。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叔伯老爺改變與寧府對好的說辭。
是的,去行莊並不是兩家原先對好的說辭。
原本,寧府與沈家達成的說辭是,少夫人病亡。沈家將會在半旬後慢慢放出病故的訊息,然後捏造一具空棺木,為少夫人發喪。
這其實是一種好意。畢竟大少郎君還年輕,只有少夫人“亡故”,他才能另娶續絃。
可醒來的大少郎君拒絕了。
“她離開之時絲毫沒有顧及家中的臉面,伯父伯母又為何要替她遮掩隱瞞,好成全她的夙願。”剛醒來,尚且虛弱的大少郎君神情淡漠而冰冷,視線空落地投向了某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她一日是沈少夫人,就一日被困死在這個身份的桎梏下,一日不敢回京城,一日不敢暴露在世人跟前。這些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