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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從不會這樣,要麼給錢,要麼給莊子裡自己種的稻米菜蔬,有時朝廷稅重了,種子糧交了,浮雲茶莊總會開倉救濟他們。
好人總該有好報,陶娘子真可憐!
寧不羨正在泡茶。
她此刻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面前熟睡著的農婦心裡被唸叨了八百遍可憐。
“可憐”的寧二姑娘正手指晃盪著空茶杯,心裡盤算著怎麼從陶謙手中多扒點皮。
男子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尤其是活著的,會喘氣的,腦子還沒壞掉的男子,最為討厭。
明明是她最先想到的苦慄豆腐,怎麼不管是沈明昭還是陶謙,都想從中分杯羹,據為己有?
茶霧嫋嫋中,她憶及沈明昭去西北前的某夜。
當時她已在床上半寐過去,忽然一個身子帶著些未乾的溼熱潮氣靠近她。不必睜眼,她也知道是沈明昭沐浴完回來了。
不耐地翻了個身之後,在半途被人攬住,勾了回去。
鼻尖撞在鋪滿剛用木槿葉泡洗過的長髮上,搔得她癢得睜開了眼,不悅地嘟囔:“別鬧我,明日還要起早。”
“哦?這麼忙了?”
“因為某些人的俸祿自貶官之後連降了三級,你這一走,我和夫人是要去喝西北風嗎?”
說話的人頓了頓:“是我之過……有勞娘子了。”
似乎是聽出他話中的愧疚,寧不羨好笑地睜開眼,手指撫上他的面頰,沈明昭的半邊面頰陷落在昏暗的燈火中,隱去了早年初時所有的鋒利和戲謔。
他變得沉穩淡漠,卻也變得比從前溫和了許多。
似乎是在經歷了那次不告而別之後,他有了心病,變得很怕她離開。夜間相擁而眠時總是緊緊地錮住她,似乎怕她會再次逃脫。
可寧不羨知道,她現在沒有逃的必要了,各種意義上。
“這次去西北,大概會很久。雖然聖上沒有明說,但我知道,我是被派去做糧道監官的,蒼州就在前線附近,不能有失,地方官人選很重要。”
“嗯,而且你的糧食一定是不夠的,會有動亂。”寧不羨睡意朦朧,嘟囔道。
“不錯,蒼州物產不豐,糧食不夠就得當地徵收,徵收多了,民眾就會不滿。徵收少了,前線就會死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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