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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已然無益。
“等等,這是什麼?”寧不羨的視線忽然停在門紙上的一個半指寬的洞口處。
掌櫃彎腰湊上去辨了辨,忽然高聲驚叫道:“啊呀!這是山間的匪盜們吹的迷香啊!你們要找的那位婦人,莫不是已經被匪盜綁走半月有餘,那哪還有得命在?!”
“你說這京郊的山匪大剌剌地闖入這京城內,還特意從東市內綁走了一個農婦?他們冒這麼大風險圖什麼?”
“也說不準是有人假冒山匪,這迷香在黑市上不難弄到,只是要在我這客棧內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綁匪身手應當不差。”
“掌櫃的,那日退房的細節,你還記得什麼些什麼嗎?”
“細節……”掌櫃的仔細翻倒著腦子裡的記憶,苦思冥想著,忽然一拍腦門,“啊對了!味道!是味道!那來退房的男子身上有股脂粉薰香氣!當時我還以為那男子是那農婦的相公,私下和店內的小二唸叨,說那農婦的郎君揹著她在這東市裡剛喝完花酒回來!”
齊蘊羅問寧不羨:“你怎麼看?”
“沒有哪個綁匪會閒到吹迷香綁人之前先去喝個花酒。”寧不羨道,“除非他身上本來就常年帶著那股味道。”
“怎樣的脂粉味?”齊蘊羅問,“莫停居接胡客,香料味兒您聞慣了,能辨出一二吧?”
“不是胡人那種沖鼻子的香料味……我說不上來。”他又吸了吸鼻子,似乎在仔細回味,“硬要說的話,這位夫人您別不高興……”
寧不羨見掌櫃的望著她,訝異地指著自己:“我嗎?”
掌櫃的頓了頓:“對,和您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
“是茶鋪。”寧不羨和齊蘊羅並肩走出了莫停居,她道,“我見老汪媳婦的那日,剛好是浮雲茶代售權茶賽結束的當天下午,當天晚上,老汪媳婦就失蹤了。若說綁匪身上氣味和我身上的相似,想必就是當日參賽的眾人之一了。只有那一日,他們才能接觸到浮雲茶,染上香氣。如果是他們的話,這一切也就說得過去了。”
“可他們對老汪媳婦下手做什麼呢?”
寧不羨頓了片刻,遲疑道:“苦慄果?”
齊蘊羅壓低了聲音:“問題是,苦慄果不是隻有你知道嗎?他們怎麼知道的?”
“他們……”寧不羨忽然一頓,“不對,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當時隨同戶部的於侍郎一起去江南的那位,楊侍御史。”
東市,楊家生民坊內。
“厥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無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
生民坊的中臺前沒有甘棠居的妙齡侍女,也沒有柏舟閣的白麵郎君。一箇中年男子坐在臺上輕撫著指下的五絃琴,潺潺琴音伴著高昂的生民之頌,響徹室內。
臺下所坐,皆是簪纓士子,或擊節而歌,或和絃而唱。
周始祖之母姜維生子,於是天下萬民迎來了勤於農桑之事的周始祖后稷,生民之曲乃是借周朝百姓頌周始祖之功德,借比本朝。
這些自身或家中帶著一官半職計程車子們,最愛來生民坊參加這種頌德集會,彷彿只要唱過這麼一遭,忠君愛國的拳拳之心就得到了一次彰顯,嘴裡喝的茶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位士子抿了口茶,正逢小二端著一碟灰黑色的點心塊,放在他桌上。
士子沒見過這東西,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好奇問道:“新上的茶點?這是什麼,我為何從未見過此物?”
小二恭身:“回郎君,確是新品。此物名為,苦果羹。”
戶部爭功
生民坊的苦果羹甫一推行,便在京城之內走翹。
據生民坊說,此物產自江南一帶,是一種山野間土生土長的野樹,當地居民沒有糧食吃時,就會爬上樹,打下它的果子,磨成粉入食,價賤且豐富,可抵擋口糧。
如今前線戰事吃緊,稍稍懂些眼色的人都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好聽的話討聖上歡心。
於是不出數日,就有京中大臣自早朝之時將其奏呈聖上,言:“此物風靡京城世族之中,足見京中眾臣僚與百姓勠力同心,我朝必能大破敵軍,揚聖上天威!”
聖上一聽這麼個稀奇東西,立刻來了興趣,要親自品嚐。
東西很快從宮外被送進。
生民坊這裡討了個巧,它們知道那東西有泥土苦腥,士族們必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