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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當初剛在西市開張時賣貼布衣裳時的盛況。那會兒頭日進賬可是有足足上百兩銀子!
兩次成本相較,這次用的不再是東市那邊剩下的邊角料,而是簇新的布料,又多耗費了免費的羊乳羹,且沒有東市進賬的託底,成本反而更高了。成本高,但收入卻遠不如上次,齊蘊羅有些擔心她們這一次的決策是不是做錯了。
可寧不羨卻決定搖頭:“不,再等等。”
第二日,營收二十三兩,比昨日稍高了些,似乎前日的招待有了些效果,有些生面孔跟著進店了。齊蘊羅琢磨著做些小孩子的布偶、虎頭帽,跟著一起賣。
第三日,營收又高了些。
直到上新七日之後,這日恰趕上嫘祖壽辰,京城之內女子無論貧富貴賤、嫁人與否,都會在這一日外出至城郊逛廟會,慶祝嫘祖的生辰。
位於護城河旁的西市興隆布莊,終於在這一日,人滿為患。
和離之書
單嫘祖生辰這一日,寧不羨淨賺了三百多兩白銀,布莊內當日備下的所有布匹,幾被清空。
待到鳴金收市之時,院內還有客人在此餘興未散,流連不絕。
想要從女客的荷包裡掏銀子,就得先哄她們開心。不過,樂子還不能強塞給她們,得讓她們自己找。備好羊乳羹、茶歇座,這些孕期的婦人本就悶在家中心情鬱郁,好不容易能趁著嫘祖生辰出來透口氣,能有這麼多人和她們聊孕期的那些糟心事,怎麼都能心情好上許多。
阿水和靈曼在門口喜笑顏開地收拾牌子,正準備關門,忽然近處有馬蹄車轍聲踏塵而來。
阿水頓了水,抬頭見門口近處停下來一輛雕飾精緻的雙頭馬車,不但馬鼻上套著金鞍,就連遮簾用的都是上好的流光緞。
她思忖著,這是哪位世家的主顧啊?怎麼從前都沒見過。
不過此時已然收市,就算是再大的主顧也得守這市場規矩,收市之後不得再行營生,否則就得吃市令的罰了。於是她試探著迎到馬車旁,開口道:“這位夫人,我們這兒已經關……”
簾子開了,一張如朗月般溫潤的面容出現在了她面前,藹聲道:“阿水姑娘,許久不見。”
阿水臉上客套的笑容登時消失殆盡,她後退一步,警惕道:“誰要見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這麼無禮,陶謙也不惱:“脾氣這麼大,果然是被你家姑娘寵壞了。”
說著,他扶著馬車轍,走下了車,似乎打算進門。
阿水一邊朝著靈曼使眼色,一邊攔在門前:“長眼睛看看門口的牌子,男人與狗,不得入內!”
“阿水,不得無禮。”
寧不羨扶著腰身,從門後走了出來。
陶謙的視線自她那日漸隆起的小腹上輕描淡寫地掃過,回身對著候在一旁的小廝吩咐道:“去,把車上的東西給姑娘拿下來。”
寧不羨眉梢微挑,隨後便看著那小廝像是變戲法一般的,從車上拿下來不少女子孕期所用的補品,從藥材到吃食,應有盡有。
陶謙自顧自地上前了一步:“別站著了,阿水,還不扶你家姑娘進去嗎?”
阿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家夫人!”
但到底還是搭上了寧不羨的手。
寧不羨雖然看著能折騰,其實自顯懷之後就一直好一日差一日,雖然沒到吃什麼吐什麼的境地,但也是每日沒什麼胃口,人也懨懨的。前些日子一直唸叨著想吃洪州的酸棗糕,可惜京城這邊買不著。
進了屋,陶謙讓小廝留下了一個紙包,擱在桌上。他慢條斯理地拆開包線,紙包開啟,露出裡面蒸得晶瑩剔透如瑪瑙般的糕塊。
“我讓人從洪州帶了些你愛吃的酸棗糕,看你這面色,這些時日怕是精神不濟吧?”
寧不羨望著那酸香撲鼻的糕點,別開了視線:“兄長若是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想必我的精神一定能好上許多。”
陶謙一笑:“不能。”
“……”,寧不羨頓了頓,忽然嗤笑一聲,“我那日就說了,有功名加身了確實不一樣,不但衣著光鮮亮麗,就連脅迫人的語氣也硬實了。”
“是嗎?”陶謙喝了口桌上的冷茶,輕笑,“我還以為是你喜歡這種,所以我就有樣學樣了。”
寧不羨冷下臉:“……陶謙。”
“你不想知道,沈明昭現在如何了嗎?”
寧不羨原本要潑茶趕人的手一頓,她眼睛睨過去:“你現在是抱上了敬王的狗腿子不假,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