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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空,反而被趕到的左軍全數扣住,一起送進了大牢裡。
封閉了兩日的城門終於在此刻開啟,陶謙看著懸掛而起的滿城白幡,還未及多想,便被城門口早已輪換殆盡的守軍扣住。
“沒錯,畫像上的就是他!奉皇后旨意,捉拿敬王餘黨!”
陶謙被扣住的剎那,便已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寧不羨和秦萱,這兩人都騙了他。
一個騙他出城,一個騙他合作。
女子,是這世間最大膽、最狡詐的活物。
敬王因弒殺太子之事一落馬,新皇位置空懸,得了訊息流散在各地的諸王各個都蠢蠢欲動,唯恐他人斬獲先機。然而除開先太子和敬王這兩個老對頭,其餘諸皇子皆是半斤對八兩的不成氣候,讓那些朝臣想要站隊都不知該選誰為好。
這時,皇后才不慌不忙地丟擲了一個新的選擇,原敬王妃秦萱已然懷孕數月,雖說敬王有過,但小皇孫沒有。先皇生前屬意敬王,如今他雖然犯錯,但先皇的遺願也不能不遵,不如就此為限,若王妃生下的是男孩,則諸王攝政,諸事圓滿,若王妃生下的是女孩,則再另擇諸王。
此話一出,眾人默然。
這提議雖然荒誕,但不得不說是此時諸王亂鬥時的最好解決舉措。
既然扶誰上位大家都有說法,那不如都不上,扶持一個不通人事的嬰孩。起碼,在這個嬰孩長大到親政的十幾年裡,大家有的是時間商討之後的事。
一時間,扶持哪位皇子上位的爭議,變成了推舉哪位老臣出來作為輔政的大臣。文官們每日在小朝廷內吵得熱鬧,諸王們作為輔政的親王,為他們主持。
而皇后呢,則是一副安心做祖母的模樣,每日在後宮之內陪著秦萱養胎。
“先皇在時,曾經與本宮說過一句玩笑話。”皇后慢條斯理地撥弄著爐內的香片。
秦萱偏頭:“娘娘,什麼?”
“上位者最重要的是手上要有兵權,只要有兵權在手,誰說了算,不過是走形式,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所以您那時候才會向先皇提建議,將那位送去西北軍服役?”
“聖上以為本宮是怕看見孩子觸景生情,控制不住,被他發現那才是他與本宮的親生孩子,這才想要將人送走避禍,卻不知道,本宮從來就不在意這個沒有養在身邊的孩子。”
“……”
“女子要想贏,就要和那些男子有樣學樣,要比他們更心狠,更理智,還要學會示弱,讓他們放鬆警惕。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在面對女子時,是能放下骨子裡那天然的傲慢的。既然他們覺得我們脆弱,那就脆弱給他們看。他們覺得我們多愁善感,那就演給他們看。說到底,誰才是那個被騙得團團轉的蠢貨呢?”
秦萱笑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有理。”
結局(下)
在這場兵不血刃的動亂髮生後的次日,皇后按照給予沈銀星的許諾,將沈明昭從牢中給放了出來。
但與之相對的,沈家所有人必須即刻離京,遠赴西北,再不得返還。
如流放一般被強制遣離居住了數十年的京城,二房雖對此怨言頗多,但看在沈明昭還這麼年輕,卻二話不說就直接跟著沈重一併辭官令皇后安心,而沈明真還勉強留住了外放職位的份上,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當然了,主要是沈重的意思。
“沒有一齊殞命,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沈明真的外放職位不在西北,反而是在嶺南的一個邊陲。
嶺南雖多瘴氣,但能夠帶著生母趙姨娘獨自出外生活,不用再看羅氏眼色,這倆母子還是很高興的。
沈明昭出獄那天,寧不羨由阿水扶著,站在牢門外等著他。
門開了,他在兩個獄卒的陪護下從囚禁了他半年多的牢房中走出來,抬眼,抬眼,看到寧不羨朝他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真切的動人。
“你看,我說會救你出來,真的做到了。”
他輕舒了一口氣,扯起嘴角剛想笑,卻在下一刻驟然變了臉色。
寧不羨被他驟變的臉色看得一愣,沒反應過來時,來人已經飛奔到了近前。
“誰讓你來的?你怎麼樣?痛不痛!”
寧不羨不明所以,後知後覺下身處一陣溼熱。
阿水低頭向下一看,尖叫:“大夫!快請大夫!夫人羊水破了!!!”
……
寧不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