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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看好她,若有什麼藥石需要,儘管去找陶府拿,但有所求,應有盡有。”
齊蘊羅望著他神色複雜,但終究點了點頭:“……好。”
他走的十分匆忙,腳步凌亂得幾乎有些不像他了。
惜榮蹙著眉,回身看了一眼齊蘊羅的方向,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離開了。
齊蘊羅一直目送著陶謙的馬車消失在巷口處,半晌,才回了鋪子裡。
內院的正廳裡,寧不羨正被那碟子裡的蜜餞甜得一個激靈。聽到齊蘊羅的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走了?”
“走了,聽到你快死了,就什麼都不顧了,只想著去為你尋醫問藥。”
“……還算他有良心。”
是啊,他有,但你沒有啊。
寧不羨似乎是察覺到了齊蘊羅複雜的眼神,捻著蜜餞的手一頓:“別這麼看著我,他能罔顧我的意願逼迫囚禁我,難道還不准我欺騙、反抗他嗎?難道這世上的男子傾慕於我,對我好,我就必須感恩戴德、全盤接受,否則就是沒有良心?那,沒有便沒有好了,總歸是惡人命長,好人命短。”
齊蘊羅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拿走了她面前的盤子:“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就愛吃甜的?”
寧不羨討好地笑道:“我在伯母跟前,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齊蘊羅坐下來,潤了潤喉:“我是從此之後,再不會幫你去撒這種謊了。”
是的,什麼鬼胎,什麼難產,通通都是編出來哄人的鬼話。
她知道以惜榮的性子,與她開店競價是假,給陶謙當眼線監視她的反應才是真。
她的話陶謙未必信,但作為監視者的惜榮說出來的,他自然就會全信,只要騙過惜榮,也就騙過了陶謙。
明面上,她被陶謙步步施壓,逼得節節敗退,實則從陶家布莊開店起,她日日照常豎著那婦人用品的牌子,可不是嘴硬跟陶謙賭氣,而是能有個合理的由頭,不讓這個精明人進入她的鋪子。
布莊裡其實早空了,每日也沒有上貨,一應傢什都和當初關閉六羨茶莊時一樣,早就賣空了。她令繡娘們分了銀票、信件,替她帶走分注往京城內的各家鋪子,談定投定分紅。這些小商戶中,甚至包括被陶家布莊買斷的供貨人。供貨人買貨的錢是她給的,陶謙自以為坑了她,實則陶家布坊買斷貨物的錢都到了她的手中。
陶謙買斷、逼迫她的動作越大,她獲利就越大。
如此,她便將興隆布莊內的一切,通通都化整為零,只要陶謙離開京城,這些契書就會被送往官府鑑定生效,而等他意識到自己被騙,再返回時,她大概已經處理好了京中一切,捲走了包袱細軟,帶著銀子天南海北的逍遙自在去了。
城門封閉
陶謙著人發了快馬,直奔乾州尋人,不及那邊訊息回報,就匆匆向官署請了事假上路。
官署的長官原本對此頗有微詞,但礙於敬王的情面,選擇了緘默。
敬王此人雖天生對男女之愛既不敏感也毫無興趣,但對手下之人倒是不錯,很能夠站在他們的角度考量。若敬王殿下是個馬伕,多半深諳要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的道理。
陶謙一行人快馬寄奔出城,拉停在官道旁的驛站邊補充了一些水和乾糧。他已經做好之後儘量不再停頓的準備了。
除開他們這一隊,驛站外還停了不少遊商的馬隊。
兩個遊商正在驛站門口就貨論價,似乎是有東家想要買斷遊商的貨,故而提前候在這裡詳談。
陶謙原本心煩意亂,但那兩人議價的聲音實在太大,故而不小心漏了幾句入耳。
“你們東家還真是會佔便宜啊,這麼低的價買進也不怕我抖落出去,這都一年多了,總得漲些吧?”
“你這話就說得不地道了,之前幫你墊貨款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佔便宜?”
……
兩人還在爭吵,陶謙卻忽然意識到了些許不對。
他韁繩一勒:“不對!回去!”隨即轉身縱馬離開。
剛置辦好乾糧的僕從聽得馬蹄聲響,從門內匆匆跑出時,外面的人已然不見了,只留下一道捲起的塵煙。
在陶謙出城之後,契書便由齊蘊羅代勞,全部上交官府。
而寧不羨自己,則收拾好了停在後院的馬車。
她看著那不到半日便收拾妥當的東西,自嘲:“逃跑這種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陶謙又不傻,估計這廝雖然一時鬼迷心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