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俘虜(第1/3 頁)
第168章 俘虜
虎爪、松針和烏鴉將四個蠻子攜帶的東西全部收繳,然後將之五花大綁。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烏鴉凜冽的目光掃過四人。
阿牛聽不懂烏鴉的鳥語,但能夠從他的目光感受到強烈的殺意,趕緊向虎爪和松針連聲求饒。
這二人擁有話事權,他看得出來,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一向不錯。
他們四個人,阿木腹部被骨刀刺傷,阿土手臂中箭,阿大仍然昏迷不醒,只有他乾脆利落地投降,因此沒受什麼傷。
他一邊大聲求饒,一邊在心裡咒罵山上人。
該死的山上人!假情報害死人!
怎麼突然又冒出來兩個野人?
他想不明白,而且這兩個野人顯然和烏鴉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說著同樣的語言,彼此似乎早已認識。
這兩個野人看起來不算太壯,但他們持有的武器他前所未見,十分可怕。
一個手持長刀,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光是這刀光便令他不寒而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把刀都要鋒利得多!哪怕是用上等聖石製成的武器,也遠遠比不上!
另一個人就更離奇了,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根彎彎扭扭的木頭,這跟木頭能夠射出僅拇指粗細的樹枝,偏偏就是這些看上去毫無殺傷力的樹枝,可以很輕易地刺穿人體,而且精準度極高,射速極快!
野人揹著一個小簍子,簍子裡裝滿密密麻麻的樹枝,看到這些足以將他射成刺蝟的樹枝,阿牛不敢有絲毫逃跑和反抗的念頭,只想跪地求饒。
這兩個野人似乎不打算殺他們,不然,直接動手就行了,何必大費周章把他們的手腳綁起來?
說到底,阿牛隻是個牧羊人,獵人們的驢脾氣他沒有,他懂得審時度勢,做得到能屈能伸。
虎爪和松針雖然聽不懂蠻子的鳥語,但求饒的動作、神態和語氣,全世界都是一樣的,見他跪地磕頭,痛哭流涕,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殺了他們,不要留下後患!”
烏鴉握著骨刀上前一步,阿牛等人面色煞白,像蛆蟲一樣蠕動著後退。
虎爪攔住他,冷聲道:“殺了他們,你撒腿一跑,是沒有後患了,我們還要再草原上遷徙,難保那群蠻子不會找我們麻煩。”
虎爪說著,朝烏鴉伸出手。
“幹什麼?”
“刀,拿來!”
“你……”
虎爪不跟他客氣,就像烏鴉自己說的,他現在是個野人,同野人客氣什麼?
虎爪以威脅的姿態晃了晃手中的現代刀具,銀白色的刀光晃得烏鴉睜不開眼。
烏鴉鐵青著臉,他知道虎爪並不信任自己,謹慎起見,沒收他的武器,是很常規的操作,換作是他,他也會這麼做。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被人提防和懷疑總是不悅,他不情不願地上繳了骨刀。
“衣服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吧,你自己動手,別讓我幫伱。”
虎爪收繳了烏鴉的隨身物品,然後走向豹肝和那個陌生女人,提出同樣的要求。
女人正用獸皮為豹肝包紮傷口,令虎爪和松針驚奇的是,她包紮的手法相當嫻熟,幾乎快趕上巫師大人了。
阿牛見狀,立刻腆著臉向女人求助:“能不能替我的兄弟也包紮一下?他們……”
女人橫他一眼,將阿牛後面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本就是帶傷上陣,全靠意志力在堅持,替豹肝包紮好背部的傷口,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下去。
豹肝也不顧傷口的疼痛,一把將女人抱住,關切地呼喚她的名字,隨即抬頭看向松針,央求道:“給她一口水喝吧!她渾身都在發熱,像是在燃燒一樣,她需要水!”
松針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果真燙得厲害,便把隨身攜帶的水袋扔給他。
豹肝托起女人的上半身,很溫柔地喂她飲水。
松針想了想,問:“她可是受了什麼傷?”
“腿被刀刺中了。”
“讓我看看。”
松針揭開包裹在女人大腿傷口處的獸皮,只見傷口周圍又紅又腫,隱隱有化膿的傾向。
類似的情況他見過不少,林曾經教過他們如何處理傷口,以避免這種情況,這個女人顯然沒有處理妥當。
“她感染了。”松針下了結論。
“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