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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斯嶼渾身僵硬,快步來到雲虞背後,攥著她的肩膀聲音冷靜:“別怕,應該是人。”
雲虞無語:“這不是廢話?不是人節目組還能真找來鬼啊?”
還有,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抖那麼厲害?
薄斯嶼竟然怕鬼。
雲虞若有所思,順手將旁邊流理臺上的一把菜刀提了起來,她眼尖地發現菜刀上面居然沾了血,不過眼下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她面無表情提著菜刀的樣子竟然比那雙偷窺的眼睛更為嚇人,薄斯嶼瞬間後退了幾步,冷酷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你要幹什麼!”
要不是怕崩人設,他可能更想說,你不要過來啊!
雲虞神色莫名地瞧了他一眼,掂了掂手裡的菜刀,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請他出來呀還能幹什麼?”
薄斯嶼眼神恍惚瞥了眼她手裡的菜刀,啊,原來“請”字還能這麼用的嗎?
雲虞氣勢洶洶來到那堆泡沫箱前,一刀砍在其中一個箱子上,皮笑肉不笑:“你是打算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請出來?”
看著雲虞提著把菜刀,裡面的人慫的一批,壓根兒不想知道她是怎麼個請法,十分積極主動地鑽了出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一個身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從泡沫箱後鑽了出來,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挪著小碎步離雲虞遠了些,這才腆著臉出聲:“大妹子,實在不好意思,我真不故意要嚇你們的!”
“哦,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了?說吧,你躲在這裡幹什麼?”雲虞眯了眯眼睛,一臉不好招惹的模樣,她垂眸無意間瞥見中年男子袖口沾了幾點紅色,好像是血跡,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喲,送上門的線索,不要白不要啊。
她就不該自取其辱
雲虞提著的菜刀上還沾了血,就這麼在男人面前晃悠,他額角青筋跳了跳,老老實實交代:“我是廚師,古堡的主人請來做客的!我真不是什麼壞人!”
雲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這就是當事人之一了?
她挑了挑眉,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薄斯嶼也圍上來,他身姿頎長,氣勢矜貴,可以輕易地營造出一股壓迫感:“看你這副樣子,似乎也不像什麼好人。”
廚師嚥了咽口水,挺大個的身材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弱小無助,可憐兮兮地望著兩人:“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薄斯嶼友好地扯了扯嘴角:“說吧,你躲在那裡幹什麼?”
廚師眼神躲閃,看上去有些心虛:“我沒有躲,我只是不小心在那裡睡著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才醒。”
雲虞反手指著自己,眼神費解:“我看上去難道很像是傻子嗎?”
薄斯嶼看過去,下意識點了點頭,迎接他的是雲虞殺氣騰騰的眼神:“……”
廚師語氣著急:“是真的!你們相信我!”他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就在昨天晚上,我和那個女人起了爭執,被她推了一下撞暈了過去,剛剛才醒!”
“那個女人?”雲虞眯了眯眼睛,“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廚師眼神閃爍了一下:“……校花。”
這個答案一出,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雲虞沉默一瞬,突然問道:“你知道你口中的校花在昨晚已經死了嗎?”
廚師一下子瞪大了眼,震驚的表情不似作偽:“死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她怎麼死的?”
薄斯嶼觀察著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
雲虞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校花死了,死因初步判定為墜樓,當然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謀殺,你怎麼看?”
廚師眼裡閃過驚恐之色,反應過來什麼:“你們該不會懷疑是我下的手吧?!”
兩人沒說話,表情都很耐人尋味。
廚師一臉崩潰:“真不是我乾的!要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她死了!”
薄斯嶼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雲虞:“你們演藝圈的演技都這麼逼真的嗎?”
雲虞:“……你問我?”
原主可是連續好幾年喜提“花瓶”稱號!
薄斯嶼似乎也有所耳聞,頓時陷入了沉默。
雲虞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你說你和她起了爭執,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