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補發軍餉(下)(第1/2 頁)
勃承恩把家丁分成10組,讓家丁一輪接著一輪地往平虜城射箭。
土文秀策馬奔騰往視窗射箭,忽然看清邊堡城垛上掛著有自己二爹鄭昭的首級。這讓他呆坐在馬上,沒有表演上竄下跳的“雜耍”,土文秀被一箭射倒在地上不在動彈。
勃承恩的心腹,一個小小的把總,他剛好在土文秀後面,他看見土文秀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他把弓箭一丟,彎下腰就抱起土文秀丟到自己馬匹的後面。
二月二十三日,互市已經結束有一天了。土文秀他們帶著關外的良馬和羊群,喜氣洋洋的返回寧夏衛。此時土文秀他們還不知道勃承恩已經造反了,他還在計謀著殺幾隻羊喝幾頓大酒讓自己的兄弟勃承恩消消氣。
寧夏衛的西門城牆上有土文秀的妻子兒子,這讓土文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奇怪了,我這離開寧夏衛沒有多久啊?她們就這麼想我啦?哎呀!早知道就留下一匹上好的絲綢和買一個撥浪鼓帶回來。
勃承恩從城牆垛子裡申出頭來,笑著臉大聲的對這些人說:“土文秀!我已經殺了黨馨反了朝廷,你只有殺了遊擊將軍梁琦和守備馬承先,我才能放過你的妻兒老小。”
土文秀聽到這些語言是從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口裡說出來的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遊擊將軍梁琦和守備馬承先在距離城牆一百步左右牧馬放羊,他們沒有聽見勃承恩剛才的發言。
“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喝頓大酒,這一次賺的錢可不少。”守備馬承先把羊摟著,臉在羊毛上不斷的動著,看著完全像個小孩,不像個成年人。
“嗨,回去了頂多喝一頓。勃總兵還要把這些錢發給軍戶。”梁琦不斷換著這些良馬戀戀不捨的回答他。
一些士兵慌里慌張的跑到這二位面前,這些士兵急忙的說:“爺,不好了,勃總兵要找你們議事,這些馬羊我們替你們看著。”
“估計就是互市的錢,只要給我們一頓酒就無所謂啦!”梁琦自言自語的說著。
梁琦和馬承先都沒有穿甲,穿的都是一件洗的褪色的紅色棉襖,他們二人剛站在一起要出發就被這些士兵給斬殺了。
“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梁琦望著自己肚子裡幾把解首刀和已經倒地不起只是不斷抽搐的馬承先艱難的問道。
一個士兵上前去,擦乾他嘴上的血,滿臉抱歉的回答這個將踏入黃泉的大明好丘八。
“你們處處維護黨馨這個狗東西,現在我們殺了黨馨。哦對了不是我殺的,是我們‘殺黨馨會’的成員殺的,再見了。”
這些人拔出解首刀,割下這二人的首級遞給了土文秀。土文秀看著這些拿刀的人,有的人刀上還在滴血,他們都凶神惡煞望著自己,他害怕了。
他拔出解首刀,接過首級就給他們剃了個雙馬尾。
“大哥,我支援你殺黨馨,只求你放過我妻兒!”
城門開啟,勃承恩飛奔出來,滿臉笑容的抱住自己的好兄弟。
勃承恩看著魂不守舍的土文秀努努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先折斷射在土文秀左邊肚子旁的箭矢。勃承恩按了幾下發現這個箭矢根本沒有射穿暗甲,他的肋骨也沒有斷,這把他氣的青筋暴起。
“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沒有看見那些人射的箭矢?那還不想辦法逃避?不是我的家丁救你,你就死了!”
土文秀看著自己身上的箭矢笑了出來,“大哥,二爹的首級掛在城牆上面。”
“什麼?蕭如燻這個狗東西哪來的這個膽子?你是不是看錯了?”勃承恩不可置信的問道。
“打了這麼久,還沒有人給我們開門,我應該是沒有看錯。”
勃承恩傳令給把總,千總要讓他們集合起來一鼓作氣打下平虜城。
“大哥,我們帶出來一千人左右的家丁,分出去看管這些打下的邊堡,人數不夠五百人,我們還沒有帶攻城器械,他要是死守斷然打不下來的。”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
土文秀搖了搖頭,就命令哨騎把割下的首級插在箭矢上往城牆上的視窗射去。
固原州里有兩個風景。大多數的後人想到的是一個極少數人才能看到的風景。
一隊騎兵在固原城裡快速的前進著,路兩旁的人嚇得都靠到一邊。很多衣衫襤褸的乞丐,破落軍戶都在這個混亂無序的時刻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外面懶洋洋地太陽照到巡撫府裡,但屋裡的人可沒有心